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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版本有奥震拆,好孩子不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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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的脸吧。”
那时候,议员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他并未真正做好分别的准备。
作为议会的眼中钉,他被抓到无非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施以俱五刑、变成没有脸也没有手的怪物,要么‘意外’身亡,为所有想要向他学习的机子敲响警钟。
他独独没想到,自己会被施加剥夺感情的皮影戏。
紧接着,他想起了自己曾拥有过,却在之后毫不留恋地抛弃了的野心。
他曾幻想过更加崇高的真理——有关如何彻底终止战争、如何让赛博坦永存。
那时候,他以为这是痴人说梦。毕竟,只要个体仍然存在思想,只要时间仍然在前进,那么他的幻想就永远只是幻想。
在失去感情以后,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意识到,他的幻想是可以成真的计划,先前的他只是被希望、怜悯、爱情这类无关紧要的东西拦住了脚步。
这些阻碍永远消失了。
……他以为它们消失了。
震荡波的逻辑思考停滞了一瞬。
“我记得你的脸。”擎天柱说。
时间和责任让领袖的语气缺乏私人感情,可他分明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绝望、那么的遗憾、那么的……让人心痛。
擎天柱抬起手,轻轻触摸自己肩上的汽车人标志。
“当我戴上它时,我知道,从此以后,无论是十万年、百万年、千万年……我的人生都只能终结于‘胜利’或者‘战败’这样的字眼上,再无法等到我的挚爱。但是……现在,我想做出一些改变……”红色卡车深深置换出一口气体,然后缓慢地、坚定地,撕裂自己的肩部外甲,连同派系标志一起扔到了一边,“我想,擎天柱已经死了。”
震荡波的气体置换速率剧烈波动了一下。
还不够。威震天想。
也许是被擎天柱的话语触动,也许是对这四百万年有了不同的看法,此刻,威震天有一种全新的动力……他确实想看看不同的未来。
“不过如此,擎天柱,你以为做出改变的只有你一个吗?”威震天满脸嚣张地推开自己的老对手,然后看向对面的震荡波,有样学样地用手覆盖住自己胸前的霸天虎标志,“我的一生都在为一个标志而作战,但时至今日,我能做出改变——你这破灯泡肯定做不到!”
说着,威震天手上用力,抠下自己的外甲表层,然后猛地一掀。
霸天虎标志飞到空中,然后落了地,跟被抛弃的汽车人标志一起,可怜兮兮地挤作了一堆。
天启:???
等等你这就不当霸天虎了?
天启震惊地瞪大了护目镜下的光镜。如果他没有失去记忆,那么他一定会暴起,把擅自摘掉标志的威震天揍成一个流泪威威头。
可惜,他忘了那些本该牢记的东西。他身处异世界,在另一个赛博坦上,面对的也不是自己的亲爹。
在芯里,天启已经把威震天暴打了好几顿。
然而,在机体上,他依旧安详地躺着,双手交叠于胸口,显得圣洁又二逼。
为了防止末日天启被接下来可能的战斗波及或者被谁不小心踩到,通天晓把他拖到了实验室角落,一边看守,一边保护。
而在实验室中央,威震天的猖狂发言仍在继续。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霸天虎大业由我的孩子——末日天启来继承!”威震天大声说完,停顿了一下,减小了音量补充,“刚才那句话已经群发给所有霸天虎了。”
角落里的白桶垂死病中惊坐起。
“啊?”他懵逼地问。
他身边的通天晓同样震惊。蓝色卡车的视线游移于威震天和末日天启之间,最后目光停留在白色机子的头顶。
“……威震天是你的父亲?”通天晓问。
没等通天晓得到回答,某个事到如此也不愿意放弃好胜心的(前)领袖就再次扔了一颗平地惊雷。
“汽车人领袖之位将会由我的孩子天启暂代,”红色卡车同样加大了音量,刚好比威震天刚才的发言响亮上那么一丢丢,“如果有谁觉得他不够格,那么自认更适合的机可以在事后发起投票。”
通天晓的脑模块当场宕机。
末日天启:“啊???”
擎天柱……或者说,奥利安·派克斯扭过头,看了角落里的大白桶一眼。
莫名地,天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比威震天还要更甚。如果说威震天是一个暴力矿工,那么奥利安就是一个暴躁警官。
这道视线直接把天启未出口的拒绝堵了回去。
天启略一思考,觉得不拒绝也太亏了。
他开口就想说‘不’。
在奥利安愈发危险的视线下,他的台词转了个弯儿,变成了其他东西。
“……管饭吗?”末日天启问。
刚重启系统的通天晓神色复杂地盯着末日天启看,实在搞不通为什么伟大的宇宙审判官会拘泥于如此浅薄却实际的福利。
天启:“……”
呵,愚蠢的低耗能马甲阶级,你根本不懂高耗能马甲的痛苦!!
远处奥利安略一思考,发现末日天启的饭量够养活好几百个机了。
于是他给出了答案。
“大概是不能的。”
“噗——”威震天发出一声象征性憋了一下的嘲笑。
“哈。”远方的震荡波也用笑声发来了祝贺。
天启:?????
“大波!!!”似乎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末日天启用从未有过的音量向震荡波咆哮,“你这偷偷恢复了感情的基佬紫带灯路由器!!!”
震荡波:……?
震荡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大概的确突然恢复了感情。
大抵是因为先前的心痛、后来两位首领带头做出的改变,以及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