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天火。天灾是我的。”他说。
“我很抱歉,不会有下次。”天火极为配合地回应,他依旧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灾看看天火,又看看擎天柱,不爽地皱起眉。
一辆最强的卡车,一架猛男飞机,打不过,跑不掉,这还玩儿个尾气。
油罐车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收起自己的武器。
现在反抗已经晚了。
“行吧,”天灾十分光棍地摊手,“你赢了,你来定规则,我就是个任你玩弄的小可怜嘛。”
擎天柱开心极了。
擎天柱掏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静滞锁。
“配合一点,跟我回家,或者丢一半零件再跟我走,”擎天柱欢快地摇了摇枪,“我一向崇尚自由选择,对我的孩子则更是如此。”
天灾:“……”
神他渣自由选择。
“……行,我自首。”他说出了擎天柱想要的答案。
擎天柱把静滞锁扔给了他。
天灾接过静滞锁,观察了一会儿。
这手铐还挺沉,它的构造十分精密,难以拆解,也无法进行更多观测。唯一明晃晃的信息是,它有着漆黑的外表面和细小的红色发光带,跟天灾的机体风格一模一样。
……这臭变态是准备已久了。
随便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卡车逮回家。就算活着很难,但努力的话,总有那么一丁点儿看见希望的可能。
天灾叹了一口气,自己把自己拷住了。两只手,“咔”地一声,然后再“咔”地一声。
战斗模块下线,通讯模块下线,武装系统下线……天灾观察着内部系统的反馈,静滞锁只给他留了最基本的维生系统,其他的全给关了。
这专门定制的手铐比当初的抑制钳还要绝,天灾的能量输出水平被限制得更低,简直到了离谱的程度,投影模块也无法运作。
这是死局。
天灾站在原地没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走不动路。
以现在的能量输出水平,支撑自己的吨位实在太难了——谁知道不减肥会遇到这情况啊!
……
随后的事情,天灾记不起来了。擎天柱在他戴上静滞锁的第一时间对那锁进行了远程遥控,让天灾下线了一段时间。
再次上线时,他感觉昏昏沉沉的,天线无法定位他的位置,他只能知道,这里是不认识的房间和不认识的天花板。
唯一的好消息——口罩还在脸上。
天灾没有贸然上线自己的光学镜。
他继续用天线进行侦测。
这个房间很暗,很有汽车人基地的风格。房间不大,角落有一个独立浴室,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房间中央有一张带两把椅子的小方桌,靠墙位置是一张单人充电床,天灾现在就横平竖直地躺在床的正中央,双手交叠在腹部,只差几行铭文和几根蜡烛就能直接送走。
天灾:“……”
他不想说话。
然而,小方桌对面坐着的某个机可不会让他闲着。
“你醒啦?”擎天柱语气愉快得像是个两百吨的宝宝,“别装睡了,我等着你呢!”
天灾有些烦躁。
现在的情况不能更糟了。他被静滞锁限制在手无缚机之力的水平,他的双手被锁在一起,擎天柱随时能强制他下线,他对此毫无办法。
也许霸王在醒来后会尝试救他,但天灾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相比以前,天灾现在的内置系统可谓是空旷无比,各个模块的例行反馈没了,现在只剩一个内置时钟,慢悠悠显示着当前的时间。
他下线了两循环时,也就是说,现在六阶们差不多都醒了。
天灾点亮了自己的光学镜,尝试坐起来。
油罐车一个仰卧起坐,腰部发力,上身略微抬起一些,然后无力地躺了回去。
天灾:?
天灾懵逼地睁大光学镜。
“哈哈哈哈哈!”擎天柱不客气地嘲笑。
“……老炉渣。”天灾小声骂他。
“嗯?”擎天柱发出一个表示疑问的单音节,它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却无端让天灾感到危险。
危险就危险吧,反正落到擎天柱这个变态手里,他多半活不过今天。
“你是不想被说‘老’还是不喜欢被骂?”天灾随意地问,他费劲地换了个姿势,从平躺变成侧躺,然后用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支撑自己坐起来,“我觉得你挺喜欢被骂的,所以你应该不想被说‘老’——毕竟威震天楚楚动人不显老,你生怕自己配不上他。”
“嗯……仔细思考的话,这样的猜测十分准确。你真懂我!”擎天柱愉快地朝天灾招招手,“过来,小可爱,坐这边!”
天灾皱着眉,眯起光学镜。
擎天柱似乎打算花些时间跟他聊天,多半想聊完再杀。
六阶执行人的飞行速度很快,如果威震天没有放弃他,那么数学教授大概会派霸王去汽车人基地搞破坏。在这个节骨眼,擎天柱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想着逗天灾玩儿。
……情况也没那么差。
天灾坐在充电床上,没有站起来。他翻了个白眼,对破坏大帝的命令置若罔闻。
“呵,傻逼。”他甚至还敢继续骂擎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