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惟笑着摇头,“哪里啊,你们不都瞧见了?纸没问题,我也从来不打断问题,其实这游戏并没有诀窍。”
“没有诀窍?”大妈明显是不信,“怎么会没诀窍?我说姑娘,你该不会是反悔不想告诉我了吧?你是不是怕大妈抢你生意?你放心,大妈肯定不跟你在一起摆摊。”
苏惟惟笑着摆手,“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真的没有任何诀窍,你们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写不出来?实话告诉你们,这个游戏本身就有一定的难度,因为大部分人写的时候会告诫自己写清楚写认真写仔细,千万不能出错,这就要求大脑高度集中,而人脑高度集中时间一般是5-10分钟,高度集中后人一旦松懈就会显得十分疲惫,这时候再写字就很容易出错,所以一般人能写对300个已经很不容易,这个游戏就是利用很多人想当然的心理,以为很容易,其实难度挺大。”
“原来是这样……”大妈似懂非懂地点头,“姑娘,我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你跟一般人不一样,真的,说不出来,你说我们怎么都想不到这种游戏,果然人没知识就是不行,姑娘你应该是读过书的人吧?”
苏惟惟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前世曾遇到过多少人?和多少人深交?和多少人有过一面之缘?其实苏惟惟已经不记得了,不出意外这个大妈也会和她生命中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来去都不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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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时,琤琤和梁小妹都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苏惟惟买的八宝糖,俩人一人含着一颗糖,喜滋滋地靠在苏惟惟身上,前面那个窝在她怀里,后面那个贴在她背上,各个贴得紧紧的,不愿意松开。
当晚梁卫东被师父叫去一直没回来,次日早上苏惟惟没见到他便打算先去趟医院做个体检,她最近总觉得头晕,去医院时医生让她抽了血,好在检查结果没太大问题,只是普通的贫血而已。出了医院门,苏惟惟的针眼还在疼,她不禁揉了揉,刚才那个护士太离谱了,一针戳下去差点把她戳成烤串儿。
“卫东,”苏惟惟对大佬保持春天般的温暖,“我正找你呢,待会我就要回去了,临走前我想把刚赚到的钱给你。”
苏惟惟说着掏出包钱的手帕,一边数一边叹气:“嫂子没用,筹了很多天才筹了这么点钱,算来算去,嫂子只能给你150块钱,卫东啊,你别嫌钱少,我打听过了,市里的一中在收复读生,以你的成绩复读可以减免学费,150块钱交完学费应该还够用一学期的,嫂子没用,赚不了大钱,就只有这么点小钱,你别嫌弃……”
梁卫东的师父最近住院了,师父对他不错,所以他昨晚在医院给师父陪床。
听完苏惟惟的话,他脸上的惊讶在扩大,“嫂子,你哪来的钱?”
苏惟惟略显为难地干笑:“你别管嫂子的钱是哪来的,快接下这钱,我这就回村了。”
有一瞬间,梁卫东是惊喜的,他终于可以再次走入校园,可下一秒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这是医院的侧门,是医院为卖血的人设立的卖血点,出来的人无不是面色惨白,捂着胳膊,而眼前的苏惟惟虽然强装微笑,却依旧无法掩盖住她脸上的苍白,她从手指揉到胳膊,还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再加上话里话外不希望他继续追问……
梁卫东的脸刷的白了,苏惟惟递过来的钱顿时变得烫手,刚才一瞬间他有为有钱读书而雀跃过,可在知道钱的来路时,他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嫂子的付出,他不时后退,眼睛渐渐模糊。
“嫂子,你怎么可以!”
“嘎?”苏惟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看这样子好像是灵魂受到了拷问,她干什么了?难不成梁卫东知道她在演戏,知道她是去摆摊赚钱了?“卫东你听我解释,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钱……”
“够了!嫂子你怎么可以……”梁卫东的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不不不,卫东啊,你听我说,这钱其实是……哎,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我知道!嫂子,你是去抽血卖钱了是吧?”
“你知道?好吧,其实就是……什么?”苏惟惟满脸惊愕,卖血?梁卫东到底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梁卫东低下头,像一只被捶的孔雀,一米八的人却在苏惟惟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嫂子,血才值几个钱?你要卖多少血才能凑足这150块钱?这得扎了多少个针孔啊?难怪嫂子你整个胳膊都疼。”
“……”那是昨晚睡觉时被琤琤压的。
“你看你脸色如此苍白……”
“……”没有防晒霜,擦了不少痱子粉防晒。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呢?虽然我想读书,可我怎么能那么自私,心安理得看你卖血给我凑学费?我真没用,大哥都不在了,我竟然不能照顾你照顾这个家,还要你为我受这种罪,这钱我不能要,我……”梁卫东泣不成声。
“……”这特么的误会大了!收不了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