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您激发了称号任务!
卫洵之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这下陷密室墙壁上的岩画上是双修画面,是因为他刚看这下陷密室的第一眼,脑内便响起旅社的提示!
任务名称:宝藏猎人系列
任务简介:作为新人,您在十分钟内发现了三处古遗迹,并且您已经找到了两件遗迹秘宝,看来你真的拥有成为宝藏猎人的天赋与幸运!
任务奖励:
考古专家绿色称号已获得
冒险家蓝色称号未获得
宝藏猎人紫色称号未获得
任务进度:20
任务提示:请探索更多的遗迹吧,时间将无数财富藏在了世界各地,寻找到那些宝藏,这是一名宝藏猎人应当做到的!
而这个提示后,卫洵自动佩戴上了考古专家的称号,再看岩画时他视野里便像自动标注了样,知道这幅岩画正是苯教双修护法像意忿怒明王与明妃虚空忿怒天女
“这条件有点苛刻啊。”
卫洵暂缓了下地探索的进程,捡了几块平薄石板土块将裂缝稍作遮掩,先研究了下自己新获得的任务。
仔细来看,这个宝藏猎人系列的称号任务激发条件真是非常苛刻了!首先是作为新人,其次是在十分钟内发现三处古遗迹,而且还找到了两件遗迹秘宝,做到这种程度,才称得上句成为宝藏猎人的天赋与幸运!
就连卫洵也觉得这简直比万里挑的几率更低,他也是有狐崽和雪豹帮忙,才算是十分钟内发现三处古遗迹,卫洵琢磨着除非是那种遗迹极其扎堆的地方,比如说墓葬群之类的,否则激活这个系列称号任务基本不可能!
不过要是单只获得考古专家这个称号的话,相比之下条件倒并不算太难。
考古专家绿色称号:您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考古专家,在与自己发掘的遗迹相关的事情上,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便利。
即使有只能看出自己发掘出来的文物信息的限制,这个称号也极为好用了,就像现在,卫洵再展开看那张人皮唐卡的地图,便能一眼得知它是古辛的人皮唐卡,而地图上那些诡异原始的象雄文字,他也能看懂二。
“难度应该因为它是系列称号任务吧。”
卫洵猜测,单激活考古专家或是冒险家的称号任务条件肯定不会这么苛刻。但卫洵是直接激发出来了个从考古专家一直到宝藏猎人,囊括绿、蓝、紫同系列称号的任务!
可以说接下来他只要按部就班发掘古迹,寻找宝藏,那任务进度就会直上涨,卫洵在任务进度20时便得到了考古专家的称号,等进度到50的时候,他就将得到冒险家的称号。
同理可推,拿到宝藏猎人的紫色称号是迟早的事情,这就非常方便了,最重要的是卫洵通过这次任务,知道了种称号进阶的途径。
目前卫洵见过的,能进阶的同系列称号,个是苗芳菲王澎湃他们拥有的湘西,回头客称号,这种称号只要多去某个景点旅游就会进阶。可以说卫洵如果完成这次旅程,也能得个藏北,初来乍到的绿色称号。
另一个就是苗芳菲的新手蛊婆深蓝称号,只要她多使用蛊术,多参与湘西苗疆类的旅程,这称号就能最终进阶。可以说同系列的称号,都有明确的,升到更高层的途径。
卫洵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初始称号无痛者,他当时逛论坛时看到百晓生发帖,大致是说丙九是全世界唯二的冷血者。
虽然不清楚百晓生说的有几分准确,但帖子里没有任何人反驳这点。就像当时林曦和王澎湃在大巴车上时,竟然因无痛这点就默认为他是丙九,可见这个说法确实有理。
那冷血者这个称号便异常稀有了,通常来说稀有意味着极端,要么极端强大,要么极端弱小,看百晓生他们的语意该是前者。
这就让卫洵更好奇,无痛者该怎么才能升级成为冷血者。毕竟按理说他在现实的状态,除了不会怕冷外,基本已经等同于冷血者了,不怕疼痛,也不会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简直跟冷血者的称号描述模一样。
这次他没有佩戴无痛者的称号进来旅程,主要是想试探两点。其中点已经确认,就算不佩戴这个称号,除了碰触导游旗以外,他仍旧不会感到疼痛,就像这是卫洵自身的特质样。
那如果他病的更重,这称号是否会进阶?他要是赚够了积分,买了基因修复,称号又会不会消失呢?
卫洵真的很好奇。
“我看看升级称号是什么感觉。”
卫洵道,在接到宝藏猎人这个称号系列任务时他便做出决定,正好借这次旅程,他起码要把考古专家升级成冒险家,也看看称号升级时到底会有怎样的提示,是怎样的感觉。
而且这次的系列称号确实非常适合他,卫洵看到了称号任务最下方的备注:
备注:您参与过北纬三十度旅程的开辟,当您获得宝藏猎人称号时,该称号将会升级为橙色称号探索者!
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雪,你要去捕猎吗?”
心里下了决定,卫洵反倒不急了。他看了眼时间,把雪豹踩出的那处地下密室也大致掩蔽了起来。
现在已经快到九点,最多再过个半小时其他旅客们就会赶来,即使去遗迹探索也没时间走完,太赶了。
反正卫洵已经能看懂人皮唐卡上的内容,并且已全部记下。剩下这回功夫不如去完成支线景点的任务,两方齐头并进,说不定还能再得到些与遗迹相关的线索。
雪豹没有离开,卫洵便也没再说,而是带着它往穷宗山下走,直走到半山腰的位置,逐渐有了稀稀落落的人影。
穷宗是苯教的神山,有苯教的虔诚信徒每日都会来转山,明明卫洵以不是常人的矫健跳跃着行走在山间,脚边还跟着头雪豹,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还是卫洵第一次在旅程的景点里见到普通人,这种行走在众人间,却不被发现的感觉,比醉美湘西那完全人迹罕至,没有半个普通人的景点反倒要感触更深。
就像在文布南村时,除了邀请他们赴宴的村长外,其他村民们基本无视他们。只有你主动和他们说话,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如果你谈到当惹雍错,象雄遗址这些与旅程有关的话语,他们是听不到的。
困难级旅程如此,那本来就在城市周边的安全级景点恐怕给旅客与导游带来的非人感就更强。
新人旅客和新人导游们一来就会鲜明感觉到,虽然旅程也在人间,但被选入旅社的他们,其实已经与普通人截然不同了,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最快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雪豹警惕性很强,从其他人类开始出现时便藏了起来,不知去了哪里。卫洵也不担心它,他的目光落到了两个并肩行走的僧人身上。
这两个僧侣打扮的人带着食水,往半山腰偏僻处,肮脏的牦牛毡帐篷处走去,那正是鹰笛传人所说的,守神山的阿玛拉所在的位置,借着正常人无法注意到他的便利,卫洵正大光明跟在这两个僧侣身后,偷听他们的话。
原来这两人是穷宗山后玉本寺里的僧侣,而这住在牦牛毡帐篷里的阿玛拉是守在穷宗唯一的名女尼,今年已经93岁了,她正是那种藏传天授唱诗人般的人物,能唱苯教在穷宗修行过的各种高僧大德,也能唱一段段古象雄王国与苯教的历史。
玉本寺是信仰苯教的著名寺庙,从这位阿玛拉上了年纪开始就一直想接她到寺里去住,政府的人也几次来劝说过,但阿玛拉非常固执,就要守在穷宗山上,这才作罢。
而从去年起,这位阿玛拉似是生了重病,再也没离开过帐篷,连转山也不去了。
穷宗山这边山路陡峭,医疗队不好上来,阿玛拉又是高龄,怕搬来搬去反倒更不好,玉本寺里有懂藏医的喇嘛主动来看过,但却讳莫如深,不肯多说。
这两个僧侣年轻,好奇心强,这次是第次轮到他们来给这位传说中的阿玛拉送饭,唠唠叨叨说了路。卫洵也听了路,暗自沉吟。听这两僧侣说,这住帐篷里的阿玛拉倒不像是寻常的病倒更像是转山时撞了邪,被魔鬼附身了?
僧侣们在进帐篷前住了嘴,也不嫌脏,认真仔细打扫起帐篷来。他们不仅是为了给阿玛拉送饭,也要做些清理的活。卫洵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帐篷,冷眼旁观,只见这帐篷中满是浑浊的空气,伴随着什么腐烂掉的隐隐恶臭气味。
帐篷里只点着盏昏暗的酥油灯,映亮帐篷里杂乱堆积的东西,有各种石头,各种杂物,甚至有破烂发霉的牛皮羊皮,风马纸旗等等,简直不像人居住的地方,更像个垃圾回收站。
帐篷唯一还算干净的角铺着几张发黑的毯子,毯子里躺着极其瘦小的人影。
她头发花白蓬乱,头戴着顶看不出颜色的毡帽,眼珠蒙着层灰色的雾霭,瘦的脸都变了形,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简直像骷髅蒙上了人皮似的。
那两个僧侣忙忙碌碌打扫帐篷,和她说话,给她拿出酥油糌粑和奶茶,老人都木讷又冷漠,完全不理会他们,目光直勾勾盯着帐篷门边,像是那里站了人似的。
两个僧侣年纪轻,沉不住气,几次回头,也没见帐篷门口还有别人,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时间倒是不敢再说话,手上动作更快了些,呼吸声都轻了。
卫洵却饶有兴致挑了挑眉因为这位阿玛拉在看的人,正是他。
从他进入帐篷的刹那间,老人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卫洵观察帐篷时,他走到哪老人的目光就跟到哪,这种沉默的,专注的注视,其实非常能给人压力。
尤其又来自这个眼睛像瞎了似的枯瘦老人。
但卫洵却不急,他直等到两个僧侣收拾完离开后,才慢悠悠踱步到老人的旁边。端起僧侣倒进碗里的奶茶,递向老人,笑眯眯用藏语道:
“阿玛拉,喝点吗?”
“是甘旦白居让我来找您的。”
甘旦白居就是鹰笛传人的名字,听到卫洵这样说,老人一直以来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珠终于动了动,她沉默从毯中伸出手来,去接那碗奶茶。卫洵敏锐注意到老人的手只剩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指的根部一片焦黑,像是被烧过样。
她的手直在发抖,看起来不像是能端住奶茶的。卫洵干脆将碗递到的老人的嘴边,阿玛拉顿了顿,慢吞吞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奶茶,随后就别过头去,不肯喝了。
“甘旦白居要你来做什么。”
阿玛拉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异常沙哑难听,语速又快,夹杂了许多方言语音,但卫洵就是能听懂。以他的藏语水平不该有这种效果,卫洵觉得还是考古专家的称号起了作用。
“无论他让你做什么,神山不欢迎你们,你身上有魔鬼的标记,快离开这里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死死盯着卫洵的左肩,态度决绝。其实阿玛拉原话要粗鲁的多,还夹杂了各种苯教的词汇,对卫洵基本就是魔鬼给我滚蛋这种语气,卫洵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好奇。
都相传西藏高原上的天授唱诗人,不论年龄性别,通常一觉醒来就会吟唱格萨尔王全篇,而且他们的眼睛能看到非凡。
这位阿玛拉说的魔鬼标记,究竟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镀金银纹骷髅头和湿尸,还是鹰笛传人在他身上留下了什么记号?又或者她在看他的左肩卫洵左肩上,正是有玛瑞亚蝴蝶的纹身。
她能觉察到旅社的存在吗?
“我昨晚在圣湖见到了龙神。”
卫洵闲聊般道:“有人搞杀生祭祀,引龙神出湖,我当时正好从湖边过。龙神觉得和我有缘,就送了我点宝贝。”
对着表情仍旧漠然,显然不信他话的阿玛拉,卫洵拿出了那张人皮唐卡地图,在阿玛拉眼前晃:
“喏,这就是龙鱼送给我的礼物。”
“唔!”
阿玛拉眼睛蓦然瞪大了,眼珠简直像是要从深陷眼窝里跳出来似的,她疯了似的扑过来伸手去抢卫洵手里的地图。
卫洵也没吊着老人,直接把人皮地图给了她,目光落在因老人剧烈动作而挣开的毯子处。
老人被盖在毯子下的两条腿露了出来,它们简直就像两根漆黑的骨头,细瘦到诡异惊悚!老人的双脚更是扭曲畸形,看不见脚趾,整个脚就像一弯平平的月牙。
她腿上发黑皮肤如布般松松垮垮垂落下来,垂在麻杆似的脚腕边。而这些老皮上破了洞,边缘发黑腐烂流脓,帐篷里的恶臭就是从老人这双腿上传来的。
老人却不管卫洵,她抓着这张人皮唐卡,浑身都在颤抖,之前她抢夺唐卡的动作有多粗暴疯狂,此刻捧着人皮的动作就有多珍惜。她嘴里不住呢喃着什么,眼里淌下浑浊了泪水。
她挣扎着,想把这人皮供奉在唯一盏酥油灯前,使劲到额头绷起青筋,但她这双腿仍旧是无力搭在毯子上,老人就像条离了水无法动作的鱼,疯狂中又显得有些可怜。
还是卫洵把那盏酥油灯移到了老人的面前,看她小心供奉上人皮唐卡,艰难转过身来,虔诚对着它又跪又叩,喃喃唱经。
等念完了经,阿玛拉才再看向卫洵,那如骷髅般的眼中目光幽深,令人感到不适。
“它活过来了。”
冷不丁的,阿玛拉开口道。
“什么活过来了?”
卫洵追问,他敏锐觉察到,阿玛拉接下来说的话,将是他支线景点接下来的重点。
“人皮。”
老人颇为神经质的咧开嘴,露出干瘪的,掉完牙的牙床,用一种发颤的,恐慌与厌恶混杂的语气,吐出令人背后发寒的话:
“那张人皮,它活过来了!”
“人皮怎么会活过来。”
卫洵没有被吓到,他仍用平常的语气道:“人被剥皮就会死,皮也只是一张普通的皮而已。”
“那不是普通的人皮!”
阿玛拉激烈反驳道,语气肃穆:“那是被魔鬼附身的大恶人,连神佛都无法完全压制的,超同的人皮。”
紧接着阿玛拉半念半唱,卫洵侧耳听了听,发现她唱的正是藏族史诗格萨尔王其中部,名为象雄珍珠宗。
大意就是传说富裕强大的象雄王国盛产珍珠,有象雄国的商人去与别国交易,但大恶人超同抢劫了象雄国商人的货物。
象雄王大怒,派人抢走了超同的财产,由此引起了两国间的战争。强大的格萨尔王经过艰难的战斗后,攻破珍珠城,用神箭射死的象雄王伦珠扎巴,获得了大量珍珠运回到岭国。
格萨尔王是世界最长的,恢弘壮阔的史诗,讲的是天神之子格萨尔王下凡降妖除魔,征战四方,给藏区人民带来和平幸福的故事,而与正义勇敢的格萨尔王相对的,是史诗中阴险狡诈的,格萨尔王的叔父达绒超同。
如果说格萨尔王是正面的英雄,那超同就是格萨尔王中的反面典型,他贪婪好色,奸诈阴险,狡猾怯懦,史诗中的许多征战都是因他而起的,正如这部象雄珍珠宗。
许多史诗其实都与过去的历史相对照,就像阿玛拉现在边唱边讲,只不过她唱讲出的故事,与格萨尔王传的内容有微妙不同:
“超同身上的恶吸引了大恶魔恰巴拉仁,魔鬼引动贪念搅起战争,引得生灵涂炭。大恶魔的降世引动了已归于高天上的敦巴辛绕佛祖,佛光笼罩,伟大的象雄王和崇高的古辛受到指引,象雄王亲手将神佛身影纹在古辛身上。”
“纹上神佛的古辛修成大圆满,圆寂后下任古辛剥下了他的皮,制成了拥有无上伟力的人皮唐卡。象雄王与古辛用人皮唐卡制服了大恶魔恰巴拉仁,他们剥下了被魔鬼附身的超同的皮,刺上神佛制成唐卡,镇压在魏摩隆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