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谁也不信裴子云是代表个人,买个官甚至问个考题都不值这个数字。
长公主就伸出着手指,敲打桌面,有些迟疑,一些无关要紧小事办了就办了,可涉及朝廷大政,哪怕是自己都少不了陛下大怒。
圣上恩宠才是自己根本,要不看皇帝孙子,一个郡王,没有太多圣眷的话,说勉强糊口夸张了,但不许干政的话也就那样了。
“娘,今年什么时去看元宵灯会,去年说的带我去看,可去了宫里不陪我,今年可不许耍赖。”一个少女声音响起,紧接一个十五六岁少女进来,拉着长公主撒着娇说。
长公主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儿这样撒娇,就笑了起来:“乖女儿,你这家伙,我不是为你着想多去宫里,哪还有你皇舅舅的宠爱,锦衣玉食。”
“我不嘛,我不嘛,今年你一定要陪我去,今年一定要陪我去。”少女撒起娇来就是拦不住,长公主只得答应:“好,好,我陪你你。”
小姑娘上前就是在长公主脸上亲了一口:“多谢娘亲了。”
长公主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额上轻轻一点:“你这家伙就是调皮。”
接着就略沉思了一下,才对管家吩咐:“你去准备帖子,给裴子云发贴,让他一起参与灯会,为我女儿分忧解闷。”
“是!”管家应声答着,自是清楚,这事还得当面问清楚了才行。
裴子云离开公主府,并没有直接回家,是去了钱庄,就寻着一个钱庄,看起来门面不大,但院落很大,进了钱铺,就说着:“我有黄金,换着银票。”
掌柜伸出脑袋,说:“拿来看看!”
“就是这个。”裴子云丢上去一根金条,这掌柜接过,内行反复细看,又说:“按照规矩,得切开看。”
“切吧!”
切开看了,查看成色,这掌柜才说着:“成色九七,十两。”
“九八!”
“我知道是九试。
正研磨,突听院子外面有声音,眉一皱,有人袭杀?取着剑靠近房门看去。
外面有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翻着墙,裴子云屏住呼吸看去,这人毛手毛脚墙上往内爬,鬼鬼祟祟,见着里面有灯,动作就小了。
“毛贼?”这毛贼偷偷摸摸向房子摸来,靠近了就用手指戳窗纸,想看一看房间内的情况,裴子云一开门,这人一下栽进房,在灯光下显出模样。
原来是张成,裴子云冷笑:“白天不服,晚上夜入举人宅邸,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罪,你卖房四百五两银子,我只要一诉讼上去,你分毫不剩,你信不信?”
听着裴子云的话,张成还不服气,大喊:“凭什么,这可是我的房子。”
裴子云也第一次见到这种泼皮,心里暗暗后怕:“我真是好运气,他是现在才来,要是我出去了,他又提前来了,岂不是又被发觉了?”
“这种泼皮,就得治狠了。”
想着,就叫人报了官,递举人帖子上去,没多久就有一个捕头前来。
捕头来了,张成才有些畏惧,一般出事都是衙役来,张成混着认识几个衙役,想着事情不大,不想是捕头亲来,就有些怕了。
裴子云上前把这事说明,又厌恶说着:“这种泼皮,你得治一治,至少不能让他打搅了我会试。”
说着,丢上五两银子,这捕头听着这泼皮前天才卖了房有几百两银子,又得了这赏银,就狞笑了起来:“举人放心,我必治的他老老实实。”
说着,就将张成这拖走,张成这才发觉不妙,惨叫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这捕头不耐烦,一尺就打了上去。
“啊!”这张成真正惨叫起来,立刻脸肿了一块。
看着这个,裴子云冷笑一声,如果估计的不错的话,这张成没有银子不过是吃了点苦头就放出来,有着这几百两银子,善点的也要脱层皮,不善的话直接会被打死,钱财给这些衙役捕头私下分了。
这就是这种社会下,钱超过身份的下场。
要是他不贪婪,还没事,现在怕是有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