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的拉出来的安凝,脑子里还在考虑恐怖片的事情。是的她知道自己参与的越深,问题可能就越严重,可是真的要她不要参与,看见闲事不要管,那也不是她的个性啊。本来呢,被詹世德这样牵着往外走,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外加心情不爽啦。可是一想到詹世德抓着自己的左手,是因为自己而至今仍然包着纱布,安凝就不敢挣扎了,生怕伤口崩裂再次发生鲜血涔涔的场面。
哦,她承认,她最怕血了,怕得要死,怕到随时可能晕倒的程度。所以还是忍了吧,百忍能成金嘛。
"学校最近要进行一场公演,听说会有很多社会名流来观看。"詹世德头也不回,完全没有要听取安凝意见的意思,"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样一直恐怖电影。先不论恐怖电影的真假好了,这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
安凝就这么被牵着,几乎是小跑着跟在詹世德身后,她不敢用力拉扯詹世德受伤的左手,又不敢用力的挣脱,可是胸腔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不断提醒她,她就快要到极限了。
"咚。"安凝没把握好跟随的速度,一头撞在突然停下来的詹世德的后背上。揉揉脑门,非常不情愿的看着詹世德的背,好吧,你的后背够宽阔的行了吧,干嘛在这里装墙壁啊。安凝一偏头,从詹世德身边探出去,终于看到詹世德眼前的东西——大挑战的宣传板。这家伙的神经是不是钢筋做的,现在是有一件案子等着破诶,他还有心情大挑战!
没错,是大挑战,而且是那种安凝看了以后,会头晕目眩当场昏倒的天书一般的数独挑战!吼,好吧,安凝是数学白痴好了,也不可以这么欺负人啊。这是九成九的数独好不好,一分钟,一分钟怎么算得出来嘛。安凝眼睛变成蚊香状,完全是理解范围以外的。
"开始。"老板按下了秒表。
安凝在一边揉太阳穴,下次换一个科目的好不好,她可不想每次都是站在旁边,看詹世德出风头。诶,为什么是每次,为什么要站在这边看他出风头啊。安凝现在不是应该转身就走的咩?现在詹世德没有抓住她的手,不用担心挣脱的时候,会让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迸裂。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走呢?为什么呢?
"好!"等安凝回过神,詹世德的笔已经扣上了盖子,放回了原处。
这是要来乱的是不是,这是人类应该有的速度吗?好吧,安凝为自己卑微的数学成绩默哀三分钟。
坐到窗口的位置上,詹世德一言不发的拿出一本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书,安静的看。他不说话,安凝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好坐在一边默默想心事。
"那件事以后,你还好吧。"詹世德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歉疚。
那件事是什么事?难道是指詹世德受伤流血,然后安凝昏倒的事情吗?"没事了,我没什么事。"当然没事,她不过是晕血而已啊。詹世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想要看见我,不会再想要提起我。"詹世德虽然拿着书,但是安凝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书上,他的眼睛也没在书上--等等,詹世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前就认识安凝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等等。"安凝拉住他,无声但却迷惑的用唇语说,"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我以前应该认识你吗?为什么你一副对我很熟悉的样子啊。"
詹世德脸色一变,两只漂亮的眼睛,在安凝的眼底探寻着问话的可信性。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安凝的眼神很坦诚,没有丝毫的隐瞒,她是真的,真的完全不知道詹世德为什么会说这种话。"那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件事?"詹世德不死心。
"那件事,不就是温心兰的事么,还有什么事啊?"安凝回问。
詹世德的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安凝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抚:"年纪轻轻的,小心有皱纹。"
詹世德愣住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安凝,自然抚摸自己额头的样子,呆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