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非常冷，女生们重新系了系围巾才推门而出。

踏着月光和街灯，陆雫恩看着黑色天空中偶尔的星星闪亮，询问谢笑笑：“你会去和杨曦说吗？”

走神的谢笑笑：“说什么？”

瞅了一眼谢笑笑，陆雫恩回答：“说你喜欢他。”

安静思考一会的谢笑笑将围巾往上拉了拉：“……我不想说。”

诧异的瞟了一眼将半张脸埋进围巾的谢笑笑，陆雫恩表示：“为什么？”

“因为昨天……。”想到杨曦小气的连一支玫瑰花都不肯给她，谢笑笑就生气。

只听到一个开头的陆雫恩好奇的问：“昨天？圣诞节怎么了？”

“……反正他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情。”不想让陆雫恩觉得自己小心眼的谢笑笑含糊说道。

对此，陆雫恩笑了笑：“那要是他没有做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会去说吗？”

思索了一会，谢笑笑又摇了摇头。

吹着夜风的陆雫恩拢了拢自己的外套：“为什么？”

想到某件事就忍不住红了脸的谢笑笑：“……因为好害羞。”

露出一抹笑容，陆雫恩打趣谢笑笑：“当初你和邱云泽……”

立马打断了陆雫恩，谢笑笑语气带着点羞恼：“就像你说的，可能是因为我只是有好感吧。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会害羞……”甚至都有些不敢面对，以至于从昨晚到现在，就算她知道明白，都不敢面对，还想找人说说。

五光十色的路灯在夜景里十分绚丽，照在两名女生身上，增加了一层柔光。

瞧了瞧远处的车辆，没有空的出租车，陆雫恩便问了：“对了，我们讨论了这么久，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问你。”

陷在自己小心情里的谢笑笑从围巾中稍稍露出点脸：“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陆雫恩问的直白：“杨曦喜欢你吗？”

“！！！！！”

注视着谢笑笑有些……的脸，陆雫恩眼神里带着几分诧异：“不是吧。”

犹豫了很久，谢笑笑才说：“……我不知道。”她想过杨曦对她是不是喜欢，可想到那朵玫瑰花，她想也许对方不喜欢她吧……

但转念一想，谢笑笑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对：

不喜欢的话，杨曦为什么当初会天天陪她去医院？

不喜欢的话，杨曦为什么会每个星期天到图书馆给她讲题？

不喜欢的话，杨曦为什么会收她送的东西？

……

可是……在那么多为什么之中，又有一个小声音在说：可是他没说喜欢啊，没说喜欢这一切就不算啊……

注视着埋头思考的谢笑笑，陆雫恩停下脚步看向对方：“那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既然杨曦都没表态，那么为什么一个人要在这里纠结这些事情？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

“……”回答不出问题的谢笑笑在心里回答：纠结他为什么可能，也许不喜欢我……

相比于邱云泽的拒绝，杨曦的拒绝让谢笑笑更加难受和煎熬，可明明，对方没说不喜欢……

明明没说不喜欢，为什么她却如此慌张，以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了呢？

谢笑笑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想。

三十七、

似乎是因为想到杨曦，所以梦中的谢笑笑终于见到了他，可是……

瞧着自己的手，看着眼前人的谢笑笑错愕的想：为什么接触不到了？明明以前都可以的！所以……又怎么了？？

因为抓不住人，谢笑笑只得跟着杨曦一路穿过窄窄的小巷，然后来到了一个食品加工厂。偏僻的角落，巨大盒子一般的建筑物，谢笑笑瞧着熟练穿好衣服的杨曦，注视着他老练的动作，再瞧瞧杨曦身边的大妈大叔……那么年轻的他显得非常突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