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脸颊。
像剥了壳的鸡蛋,柔光水滑。
尤其是指尖掠过她嘴角时,她轻轻张嘴,碰了一下,那种触电的感觉便立刻萦绕上了心头。
“南媛,四年前为什么离开我?你给我个理由。”
靳北哲有自己的骄傲,这样卑微的话,在南媛清醒的时候,他是不可能问出来的。
也就这个时候,趁着她昏昏沉沉之际,他才能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的心扉。
南媛听到了他这个问题,往他怀里蹭了蹭。
“……南辕北辙,我们的名字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她软软糯糯地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靳北哲闻言,勾起嘴角,用胳膊支撑,抬起头看了眼她的侧脸。
发现她还闭着眼睛,并且一看就还是不清醒的状态。
他心下一颤,便低下头,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如果你迷信这个,那我回头就改名,叫靳向南。”
南媛没再回应了,像是彻底昏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门,看到了这一幕。
他惊呼起来,立马用手挡住眼睛:“我去!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堂堂靳少转性了?以前从不近女色的,今晚怎么还抱上了?”
靳北哲瞥了眼来人,手里拎着医药箱,一身白色西装,笔挺而立。
这人叫傅斯延,是他的发小。
他轻轻把胳膊从南媛的脑袋下收回。
从床上站起来后,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顿时又恢复到了那个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模样。
“别废话,快给她看病。”
“okok。”
傅斯延拎着医药箱,来到南媛身边。
先给她测量了一下体温,接着,又做了一些检查。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风寒,待会我给她打一针退烧剂就没事了。”
“还有,等会给她开点口服糖浆,她扁桃体有些发炎。”
傅斯延自顾自地说着。
这时靳北哲已经站到了阳台边,单手抄兜,身影很冷:“你看着办。”
“北哥,我听说这是你新婚妻子?这女的,是不是就是四年前把你抛弃了的那个?”
傅斯延一边准备退烧剂,一边嘴欠地问道。
他知道问出这个问题的后果。
果然,靳北哲转过身,冷冷地瞪着他:“看来傅少的诊所最近很太平?需要我找些混混去给你找点麻烦?”
“别啊!北哥,你真是,我就是关心你嘛。四年前你交女朋友也不告诉我,要是那时候有我给你把关,说不定你就不会被甩了。我跟你说,我阅女无数,可是鉴茶达人……”
“闭嘴!”傅斯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靳北哲厉声打断了:“今年你诊所的5000万投资,别想要了。”
“啊?那啥,北哥,我错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多嘴了。”傅斯延可怜巴巴地回头,没皮没脸地讨好起来:“我现在就给嫂子打退烧针。”
靳北哲冷哼了一声,不理他。
傅斯延继续保持着贱兮兮的笑容,仔细打量起南媛的脸蛋。
还别说,长得真是倾国倾城,又美又妖娆,但却妖而不媚。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的美女,谁能顶得住啊?
傅斯延啧啧啧起来,给南媛打完针,刚准备直起腰的时候,视线忽然被她耳垂上的一颗痣给吸引了过去。
他恍惚了一下,重新又看了眼南媛的正脸。
由于她侧卧着的,加上闭着眼睛,一开始他没认出她。
可看到这颗痣,他认出来了。
这女的,不是他师兄的倾慕对象吗?
他记得这女的挺惨的,单亲妈妈不说,老母亲还得了很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