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这人已经扬起了手,作势要打她。
这一次,南媛反应过来了,身体往旁边一闪,让对方扑了个空。
南心柔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媛。
这个贱人,居然敢躲开?
“好啊,现在有靳少撑腰,真以为自己咸鱼翻身了?”
“当然,毕竟受法律保护,关系合法。”南媛不甘示弱,回声呛怼。
南心柔频繁地眨眼睛,不可置信,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靳北哲刚走,我俩几分钟前,刚从里面出来,你说我什么意思?”南媛轻笑着,她一点都不开心,只是纯粹想气南心柔罢了。
南心柔果然怒极攻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顿时像个泼妇一般,作势就要去搜南媛的身。
“你俩领证了?不可能!不看到结婚证,我死也不信!”
“随你信不信。”南媛懒得跟她纠缠。
抬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再不赶去公司,她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了!
“不准走!”南心柔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不把事情弄清楚,她是不会放南媛离开的。
见南媛不搭理她,她气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恶狠狠地一路小跑,紧紧跟随。
粗暴地伸出手,作势就想拽住南媛的头发往后拖。
不过,她的毒手还没来得及伸出,便被一只男人的大手给阻拦。
男人只是稍稍用力,南心柔便痛地花容失色。
她暴躁地扭头,当看到一袭白衣,文质彬彬的江若离正握住她手时,整个人呆住了。
“江……江医生?”
江若离是北城,乃至全国有名的外科医生,年轻有为,上过好几次米国的时代周刊杂志。
还提名过几次诺贝尔医学奖。
据说今年他研发出了一款新药,有望拿到新一届的诺贝尔奖。
一旦拿奖,他必将成为载入史册的人物!
南心柔疼到脸部肌肉变形,拼命地想挣扎。
江若离盈盈一笑,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没想到人后南二小姐这么粗鄙暴力?对姐姐这么不尊重?”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知道,她抢我男人,实在是卑鄙无耻极了!”南心柔恶狠狠骂道。
南媛不解释,扯了扯嘴角:“若离,让你见笑了,你不用管我,这是我的家事。”
“路上就算我看到一只小猫小狗被欺负,都会伸出援手,更何况你是我朋友呢?”江若离看向南媛,眼神立即变得温柔起来。
视线一转,再落到南心柔身上时,瞬间变得疏离、冰冷:“南二小姐,给你姐姐道歉,否则,你这条胳膊下一秒就会脱臼!”
“呵呵,南媛,你真行,勾搭男人的本事一流,瞧瞧,把江医生迷得神魂颠倒,都要为你强出头了!该不会,阿诺就是你跟他生的野种吧?”
啪——
南心柔话音刚落,南媛便扬起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南心柔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绝对不可以侮辱阿诺!”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南心柔不可置信,她的手被江若离扼住,所以没办法反击。
南媛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眼神里泛着微微寒光:“阿诺是我的底线,记住了!逼急了,杀人放火的事,我也敢做!”
她的语调不高,但语气却透着杀意。
南心柔跟她对视,背脊不禁一僵,居然有些畏惧,瞬间闭上了嘴。
南媛冰冷的视线,这才收回,转到江若离身上,微微颔首:“若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刻意加快脚步,走到大马路边上拦车。
直到南媛坐上计程车离开,南心柔才阴阳怪气地哼哼起来:“江医生,我好心提醒你,南媛她不简单,脚踩两条船,甚至三条船的事,她经常干!
刚刚她跟我说,已经跟靳北哲领证了,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你可别被她利用了,她自恃美貌过人,朝秦暮楚的事可没少干!”
“媛媛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奉劝你,以后离她远点!”江若离握紧了南心柔的手腕,威胁道。
南心柔疼地‘哎哟哎哟’叫唤,用另外一只手拼命去捶打他:“放手!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不可理喻!”江若离用力甩开她,嫌弃地转身离开。
南心柔晃着自己的手腕,冲着他背影大骂:“你想做男小三我不阻拦!随便!”
江若离快速朝停车场方向走去,步伐匆匆,拳头紧紧地攥实。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南媛心里放不下一个人。
直到昨晚去靳家接她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靳北哲!
阿诺的眼睛跟靳北哲实在是太像了,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吧?
他想过南媛会跟孩子父亲复合,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