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靳北哲隔了一点距离。
靳北哲人高马大,步伐矫健,拾阶而上,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南媛正打算加快步伐时,‘啪’的一下,一个巴掌从侧边飞来,甩到了她脸颊上。
脸蛋顿时火辣辣的。
她惊诧地抬头,看到来人,傻眼了。
打她的人是凤敏,此刻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女人脸上,满是愤恨。
“贱人,你还真敢来跟北哲领证?”
南媛轻抚了一下被打痛的脸,苦涩地扬起嘴角:“伯母,我为什么不敢来?”
她眼神倨傲,带着一丝倔强。
凤敏怒极攻心,翻开自己的挎包,从里面抓出几张照片,恶狠狠地往南媛脸上甩:“勾三搭四的贱人!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一种地步!”
大门口,靳北哲等待南媛,回过头,便看到母亲教训南媛的画面。
他下意识地迈开脚步,急不可耐地想冲过去为南媛打抱不平。
可刚迈了几步,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张照片,江若离抱着熟睡的小阿诺上楼,南媛跟在他身后的照片时,他那颗想护她的心,瞬间支离破碎。
拳头在这一瞬间忽然攥紧,阴鹜的眼底,划过一丝妒火。
“妈。”他放慢了脚步,沉声来到凤敏身边。
凤敏回过头,铁青着脸,苦口婆心起来:“北哲,这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降头?四年前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四年后又重蹈覆辙!你清不清楚啊,心柔才是最适合你的!”
“妈,我心里有数。”靳北哲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语气低沉到没有任何温度。
凤敏急了:“你有数,那还跟这个女人领证结婚?你不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已经生了孩子?照片上这个,说不定就是孩子的父亲,你要娶这种破鞋?让全天下的人笑话你么?”
“我靳北哲做事,谁敢笑话?”靳北哲不高兴了,黑如锅底的脸上,表情阴森森的:“妈,我的事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干涉了!”
“……”凤敏嘴巴都气歪了。
她想反驳,可又不敢。
亡夫去世后,一直是她在打理公司。
她力挽狂澜,愣是把濒临倒闭的公司给保住了。
而她这个儿子,16岁便进公司实习,20岁就彻底独揽了公司大权。
将她这个昔日董事长,以及一干元老治得服服帖帖。
并凭借一己之力,愣是把企业做大做强,短短四年不到,就成为了北城第一、乃至全国前三的大集团。
在靳家,在集团,儿子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凤敏叹了口气,转变思绪,立即换了套路,声音软下来,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北哲啊,妈也是为了你好,心柔不仅背后有南家,还有苏家,有她做你的贤内助,咱们靳氏成为全国第一,乃至全球第一的大企业,那都是指日可待的事。
而这个南媛,只会拖你后腿,让人取笑你啊!难道她跟其他男人生过孩子,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你一点不介意?就算给人喜当爹,你也愿意?”
“够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靳北哲没了耐心,看向靳言:“把老夫人送回去,另外,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打扫干净,烧了!”
“是。”靳言恭恭敬敬地点头,当即便弯腰,去捡地上掉落的照片。
把照片捡起来后,去搀扶凤敏:“老夫人,咱们走吧?”
凤敏张了张嘴,气得语塞。
四年前,她已经设计赶走过这个贱人。
真没想到,这个贱人本事这么大,居然又回到北哲身边了!
“还不走?愣着做什么?”靳北哲不理会母亲此刻的状态,眸子紧盯着一言不发的南媛。
南媛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朝前迈出一步。
她知道,从这一步开始,她将会有个新身份——那就是靳少奶奶。
不管这个身份是不是她想要的,她都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