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点点头，没有开口，安然静静的看着曲谱，不时轻轻哼唱下，眼睛越来越亮。

看完三首歌的曲谱，安然拿着那个‘海底’的曲谱，指着那歌名旁的问号，开口道：“苏叶，这问号是什么意思？”

苏叶思考了下，叹息了下，开口道：“这首歌有两个版本，但我不确定另外一个要不要用。”

“两个版本？”

苏叶点点头，开口道：“其实这个版本我也很犹豫，要不要给你唱，太悲观了。”

安然看着手上的曲调，和歌词，的确，看着都有种悲伤绝望的感觉，不知道唱出来会怎么样。

苏叶叹息了下，拿过词谱开口道：“我清唱下，你听听。”

安然连忙坐好，盯着苏叶。

苏叶调整了思绪轻声开口道：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

“你说人们的骨灰应该洒进海里，

你问我死去后会去哪里，

有没有人爱你。”

安然听到这副歌部分，想到以前在公司的待遇，就觉得心中一酸。

来不及，来不及，

无人将你打捞起。

来不及，来不及，

你明明讨厌窒息。”

苏叶一曲唱完，发现安然竟然眼眶发红，看样子，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连忙开口道：“换一首吧，这首唱的时候应该更轻柔一点，到时悲观的情绪会更浓重。”

安然红着眼眶，咬着嘴唇摇头，让自己冷静了片刻，才开口道：“另外一个版本呢？”

苏叶笑着道：“这个版本是人间不值得，另外一个版本就是告诉你生命还有希望。”

安然眼睛一亮，开口道：“我要听。”

苏叶看着突然撒娇的安然愣了下，安然意识道自己语气不对，红着脸低下头。

苏叶笑了笑，开口唱了起来。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听着苏叶的开头，安然疑惑的抬起头，语调一样的啊，没有什么区别啊。

但随后苏叶演唱的歌词就变化了，虽然依然是一样的语调，但却带来一丝希望的感觉。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砂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

应该回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