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娶了舍妹,您不吃亏。”章强贺喝着酒,说道。
孟阳说:“章茯苓只想嫁给乔宁,你这样棒打鸳鸯,不怕你妹妹记恨你?”
“等她以后做了娘娘,就不会记恨我这个哥哥了。”章强贺说。
孟阳忍着心底的怒火,微笑道:“娘娘可不好做。”
章强贺摸着怀中的字据,说道:“殿下,我明明记得你对茯苓多有夸奖。”
孟阳掩饰心底的怒火,眼底的阴沉,轻笑道:“茯苓妹妹当然好,只是我怕她心底没我,以后与我……”
章强贺见孟阳并不反感此事,敬重道:“放心,茯苓不会,殿下以后对她好,就是对我的看重。”
孟阳凝视着手中火红的衣服,面上带着灿烂笑容,“我自然会对茯苓好。”
门关上的那一刻,光消失在孟阳脸上,他再无笑意,恨不得撕碎红如血的衣服,耳畔又响起乔宁那日的话……
孟阳心不甘穿上喜服,床榻上的枕头被他当成乔宁,揉拧得不成样。
孟阳换上喜服,如同行尸走肉,缓慢踏出门槛。
章强贺回头见时,眼底闪过惊艳,心想妹妹一定会喜欢。
孟阳掩下不愿的情绪,笑着与章强贺走向新娘的小院。
章茯苓不由紧张,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她悄悄揭开红色盖头,黑发间带着金色宝钗,镶嵌银白色珍珠,额前画着精美的花钿,华胜精美成青蓝色,中间镶嵌红玉,她瞧见镜子中瑰丽容颜,脸蛋带着粉红晕,笑得灿烂又纯真。
她听见外面的的喧闹,急忙盖上红盖头。
几位盗匪小心翼翼地扶着章茯苓走出房门,外面阳光灿烂,照在喜庆的红与绿相间的嫁衣上,格外两眼动人。
孟阳不敢在章强贺眼皮底下耍花招,默默地弯腰。
“背新娘子咯!”众人高兴地叫着。
章茯苓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她紧张得忘记呼吸。
孟阳心烦意乱,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努力佯装开心。
章茯苓怕累着“乔宁”,又主动提出自己走花轿。
章强贺下意识想拒绝,但怕露出马脚,便自己扶着妹妹走进花轿。
红彤彤的花轿喜庆又华丽,这可是几十个男人两天的成果,为了让妹子出嫁开心。
来到大堂,人声鼎沸,外面放着鞭炮,章茯苓小心翼翼下轿子,心底开心得颤抖。
孟阳已经生无可恋,这比小妾好不到哪里去……
走进正堂,两人整理着装,吉时快到,章强贺也坐在木椅上,欣慰地看着身着红嫁衣的妹妹。
章茯苓激动得满脸通红,甚是好奇乔宁穿喜服是何模样。
章茯苓看去却被红盖头遮住视线,她忍不住牵着乔宁的手。
“吉时到!”
章茯苓恰好碰到那人的手,她瞬间脸色苍白,浑身一震,手不如乔宁那般细腻温软,她立马认出身旁的人绝不是乔宁。
“你是谁?”章茯苓脾气上来,不顾礼仪和吉利,立马揭开自己的红盖头,见身旁华服俊美的男子,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孟阳!
孟阳心底乐开花,但面上没有表现,“无助”地看向章强贺。
“乔宁呢?”章茯苓气愤地质问章强贺,“我要乔宁!”
孟阳微微撇头,差点忍不住笑。倒霉蛋乔宁终究没有躲过这样的好福气。
乔宁,快来当压寨夫君。
“我要乔宁!”
……
乔宁打了一个喷嚏,刚才高兴得喝了两碗凉茶,还是无法抑制心底的喜悦。
万万没想到,自己不用与章茯苓成亲,倒霉蛋孟阳顶替,可真是太棒了。
屋外的盗匪闷闷不乐,凭什么他们不能去大堂参加婚宴,他们好想喝酒。
乔宁已经想好,今夜章茯苓大婚,这群盗匪又要不醉不归,她今夜就可以潜入金库。
大批人马赶来,几个盗匪松散的状态瞬间消失,赶忙站起来,“大哥怎么来了?”
乔宁正在屋里高兴,倒也没注意屋外的情况。
大门被一脚踹开,乔宁吓得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碎成渣渣。
“乔宁!”来者正是两日不见的章茯苓,她如今也不顾礼仪,身穿绿红嫁衣踹门而来。
乔宁愣在原地,她还以为这结实的木门是章强贺踹开。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出现在这儿?
孟阳在人群中笑着,那真是充满“善意”的微笑。
乔宁心惊,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我们就在此处成亲!就在此处洞房!”章茯苓坚决道。
乔宁从天堂坠入地狱,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