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微勾,“看你们两个亲密无间,我想你能拿到钥匙是迟早的事。”
这么一句话飘到孟阳耳边,他原本嘲讽的笑意瞬间凝固,气愤又鄙夷地瞪着乔宁,“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在怀疑我与章强贺有什么?”
“没……我发誓绝对没有。”乔宁举起手,认真说道。
可恶,乔宁越是这么认真说话,孟阳越是觉得他在戏耍自己。
孟阳没再出言,拿出钥匙。
乔宁急急忙忙跑到孟阳身边,却被他躲过。
“你不给我?”乔宁问。
孟阳冷笑两声,“我哪有这么好心白给你。”
“也对,我又不是你爹,用不着你孝敬我。”乔宁无奈地靠在墙边。
孟阳阴沉沉地看着乔宁,总觉得此人说话让人极度不适,“勿要胡说!”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说吧,你怎么才给我。”乔宁问道。
“药。”孟阳冷声说道。
乔宁立马掏出药丸。
“我要解药。”孟阳生气地说道。
乔宁皱紧眉头,仿佛在看白痴,“都说了,给你吃的是糖,不是毒药。”
“别再糊弄我!否则……”孟阳像龇牙咧嘴的小奶狗,凶狠很地说着话,明亮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乔宁。
乔宁把上次喂给孟阳的药也吃掉,甜味散开,淡淡地说道:“这次信了吧?这是开胃促进消化的好东西,你腹部感觉奇怪,是因为胃部在蠕动。”
孟阳:“……”
乔宁见他如同傻子一般,又吃了几颗糖,“还挺好吃的。”
“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孟阳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乔宁。
乔宁仰着头看向窗外明月,无奈感叹道:“我哪知道你如此蠢笨。要是真是毒药,你早死了。”
孟阳捏紧茶杯,气得说不出话。
“快给我吧。”乔宁又伸出手,讨要钥匙。
孟阳轻哼一声,微微一笑:“不给。”
乔宁见他露出善意的微笑,以为他要给自己钥匙,谁知道竟然还是拒绝,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怎么如此烦人?”
“粗鄙之人。”孟阳骂道。
“给不给?”乔宁越发强势,跟这脉台山的盗匪有得一拼。
孟阳站起身,身姿挺拔,得意地说道:“不给。”
乔宁直接跳起来打算抢。
“我看你是在脉台山呆久了,学着盗匪来抢了!”孟阳嘲讽道。
这声响大得竟然吵醒了盗匪,盗匪迷迷糊糊地拍了拍门,“里面在干什么?”
乔宁愣在原地,不敢乱动。
房门发出阵阵声响,似乎是打算开门。
孟阳也不再玩闹,急忙拉着乔宁往床边走去。
乔宁见状,反客为主,跳上床用被子掩盖自己的身躯,闻着淡淡清香,心脏跳得贼快。
孟阳也诧异地看着乔宁缩在自己的被窝中,气得脸色苍白,他明明是想让这蠢货躲在床底!
“我是想让你躲在床底!”
“你在干什么?”盗匪凶巴巴地问道。
“喝了一点水,看见一只耗子。”孟阳坦然解释道。
盗匪看见桌上的茶杯和未吃完的糕点,点点头说道:“快点睡!”
孟阳看着盗匪,等他离开,对方却并没动。
“你怎么还不睡?”盗匪疑惑地问道。
“哦。”孟阳额头冒着冷汗,转头看着被窝,一脸嫌弃,自己怎么能与男人同寝?
乔宁感觉自己在被窝里快被憋死,听见孟阳与盗匪的对话,一脸嫌弃,自己怎么能与男人同寝?
孟阳慢悠悠地爬上床,虽然很小心,但两人依旧有接触。
乔宁感到身后的人心脏也跳得极快,胸脯上下浮动,手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背脊……
盗匪看了一眼,关上了房门。
门一关,孟阳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满眼嫌弃。
乔宁也立马推开被子,脸蛋通红,心脏跳得飞快,心烦意乱。
孟阳又诧异地看着乔宁的面容,此时竟然觉得此人如同女子异样娇媚,特别是脸红时……他目光移到被黑纱挡住的颈间是白皙细腻。
乔宁跳下床,两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盗匪再次进屋。
乔宁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孟阳把钥匙给自己。
孟阳不情愿地交付钥匙,突然靠近乔宁,鄙夷地说道:“一个大男人竟然涂着女人的香料……你果然是喜好男色。”
乔宁害怕再次引来盗匪,没再与孟阳打闹,冷声对孟阳说道:“你不也涂了?”她在被窝里闻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
孟阳扬起高傲的头,轻声说道:“我那是体香。”
乔宁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满眼震惊和嫌弃,哀叹道:“真是厚颜无耻。”
屋外传来震人的呼噜声,乔宁和孟阳同时捂住耳朵,嫌弃。
“你声音怎么如此低沉,你故意压低的了声音?”孟阳忽然想起乔宁奇怪的嗓音,“说话不累吗?”
乔宁又走到窗边,打算爬窗离开,压着嗓子说道:“关你屁事。”
孟阳走到她身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老在颈间带着黑纱?”
乔宁懒得理会他,万一又吵醒门外的盗匪,她可就死无全尸了。
孟阳间乔宁如此冷淡,亮晶的眼眸逐渐暗淡,他生了玩闹之心,伸手扯掉乔宁的颈间的黑色薄纱。
乔宁畏畏缩缩地伸出一只脚,打算跨出木窗,孟阳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得她丝毫没站稳。
那层黑纱可以用来包裹全身,在黑夜中行走时,不易看出。
更重要的一点,把黑纱套在颈间,遮住她的喉咙,没人知道她没有喉结,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黑纱突然离去,让乔宁的安全感荡然无存,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黑纱,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孟阳的衣领,倒下的那一刻,死死护住黑纱……
她可不想此时暴露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