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称臣？”

“他们何时真的俯首称臣过？”

“你确定不是养虎为患？”

“确定不是割肉喂鹰，确定不是养白眼狼？”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难道不知道吗？”

朱远一脸不忿的说道。

朱棣面色一滞，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他坐镇北方，对于朱远说的话，实在是太了解了。

那些蛮子，的确就是朱远口中的样子。

曾经一次北伐，他们略过一个后元人的村庄，因为都是老夫妇孺，他们并没有大开杀戒。

甚至还给了一些马女乃酒给刚生下来的孩子。

却不料，一个妇女骑着骡子，将他们北伐的消息散布出去。

差点让他们无功而返，当他们回到村庄时，发现村子已经是人去楼空。

那个装着马女乃酒的壶子，破碎在地散发着骚味，是被人拿去做了夜壶。

而兜网则是给挂在了一个稻草人身上，稻草人身着明军制服，其身上遍布都是刀痕。

那次出征的将士，彻底对后元人寒了心。

更有甚至，回去的路上还破口大骂：“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无数人回应，朱棣当时也是喝着酒，骂着娘。

朱远看朱棣无从应答的样子，便接着质问道：“这时候你说说，真的要让他们俯首称臣？有用吗？对敌人的仁慈，敌人只会回已痛击，他们可不会假惺惺的善良！”

朱棣沉默了，大明北方时常被那些游牧异族劫掠，许多偏远小村都已经销声匿迹。

不是因为南迁，而是因为被劫掠屠杀了。

一旁的姚广孝也是叹了口气，北方的那些鞑子都不是好东西。

片刻后，朱棣的眼底恢复了平静，这些东西他早就经历过，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开口问道：“那该怎么办？”

朱远岔开话题问道：“这几年我都在山里，寨民们下山也只是和商人购买交换一些生活必须品，对大明的一些制度不太熟悉了！”

朱棣点头，疑惑的看着朱远。

朱远又是问道：“现在流民都是怎么处置的？”

朱棣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一般都是官府，商人雇佣劳动。”

“能种地吗？”

“严苛意义上是不允许的！”

朱远点头。

朱元璋上任后，第一时间就是开始整顿流民问题，大动手笔，直接全国范围的进行户口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