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小声念叨着,走到那带着镜子的木制衣柜前,红色的光芒就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轻轻将衣柜的柜门打开。
柜门一开,红色的光芒照在林牧的面容上。
林牧再次咽了口口水,轻轻将柜子里的衣物拨了拨。
林牧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然后向下翻找,终于在翻开几件衣物后拨云见日了,红光的来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颗闪耀着红色柔光的珠子,珠子静静的躺在木盒之中,也许是婶子不小心没将盒子阖上,导致红光外泄,流散屋中。
林牧将珠子连盒取出,一双眸子在珠光的映射下清亮无比,正当他准备伸手拈起珠子仔细查看之时,门外突然就传出了声响。
不好!
林牧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婶子回来了。
他赶紧四处张望,第一反应是躲柜子里,不过马上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她回来的第一刻就开衣柜怎么办?
她将看见一个男人躲在她的衣柜里,里面全是她的衣物,最主要的是,那个男人还是不请自来,非法入室。
那一刻,林牧直接在这摘自桑唯一的比较亲近的人面前社会性死亡了。
而且,光社会性死亡还不够,林牧拿什么解释?
难道说:“那个,我刚好来你家的时候你不在,又刚好看到你家里冒着红光,以为起火了,又刚好发现你家的窗户没管好,所以进来了,又刚好看到红光是从柜子里发出来的,所以就打开了柜子,又刚好发现你回来了,所以躲进柜子里,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这搁谁谁能信?
林牧急中生智,赶紧把衣柜阖上,将盒子阖上,整个人迅速缩到了床底下。
说来也巧,林牧刚刚缩到床底下,屋子的门就被打开了。
他从床底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的比较朴素宽松,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婶子回来了。
她先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外面的衬衫脱掉,然后起身走出了屋子,把一个木大盆搬到了屋子里。
随后,她又用一个洗脸盆接了三盆冷水,将厨房里的热水壶里的水倒在洗脸盆中也倒在了屋子里的大盆里。
这是!?
看到这一系列举动,林牧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不行,我林某人在战场上枪林弹雨都过来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不能这么下作,床下的林牧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然后双眼紧闭。
不对,有床单挡着,我也看不到什么。
林牧啊林牧,你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更何况你是穿越过来的,和她实际上也没啥关系,你那么纠结干啥?
你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越是闭眼拒绝,就说明你越是想看!
你不能这样!
伴随着耳边听到一些特别的声音,想明白了的林牧心安理得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林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曲径山更幽,风光霁月,一览无余!
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赶紧把嘴巴捂住。
真正让他惊骇的不是那风光霁月无限好,而是——六条雪白色的尾巴!
没错,在婶子的身后,从大水盆里蔓延出来的六条雪白色的尾巴。
林牧见过许多种动物,在脑海里仔细的对比了一番,发觉这六条尾巴的形状和狐狸尾巴很像!
当即否定了婶子就是下午那散发出恶意的狗妖的的想法,首先是尾巴不像,其次啸天这个名字也不像是个女人......女狐狸的名字。
那么说来,在这寨子里,有两只妖!
林牧现在没有半点儿的多余心思了,他现在只想悄无声息的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毕竟玫瑰虽难采,却也只是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