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青尝了一口老人自制的腌菜，很硬，吃进嘴里那种浓重的咸味儿，齁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再然后，便是一种发苦的味道，苦的直沁人心里去。

怎么回事？

宁怀青清楚的记得，这道菜她是盯着老人炒的，若不是老人执意为之，她都想代替老人炒这道菜。

为什么这道菜还是这么咸，腌菜的味道，还是腊肉的味道？不对，她都尝过了啊！

想着，宁怀青将疑惑的目光望向老人。

其它人，也大多是类似的反应。

程柏涛只是舔了舔菜叶子，便将菜放置在碗的一角，闷头吃着饭。

“以前建涛总是嫌我做的菜口味淡，所以每次要出锅的时候，我都特意往里面加一勺盐！”

老人笑了，脸上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建涛总是吃不了几口，就把碗里的饭扒的干干净净，最后剩下的菜总是我一个人解决！”

说着，老人的目光望向程柏涛，似是带着埋怨。

程柏涛尴尬一笑，他不敢怠慢，赶紧扒拉几口饭，几口腌菜和腊肉狼吞虎咽的吞进肚里，咸的眼泪水都差点要飙出来。

心里，不免要对罗建涛一阵吐槽。

他并不知道，罗建涛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看着，罗建涛忽然自语道：“小时候家里穷，尤其是在父亲死后，奶奶几乎把所有的好东西都让给了我，每次我看着她端着小婉就着一点腌菜下饭，我就心疼。”

“所以，我就以口味淡为理由，每次都让奶奶故意往里面多加一勺盐！”

“你口味比较重？”白安问道。

“当然不是！”罗建涛白了白安一眼，然后继续说道：“盐多的菜好下饭，我赶紧吃完后，这样奶奶就能吃到肉了！”

说着，罗建涛的嘴角挂起了笑容。

这个略带调皮的，属于祖孙两人的小小秘密，是他记忆中足够温暖的一幅画面，每每想起来，都会心生感动。

……

饭桌这边。

程柏涛刚才听到奶奶语气中带着的埋怨后，他恨不得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

看着他一边吃，一边勉强的笑，其它几个人都有些心疼。

刑队甚至心里在想，看这小子这么卖力，要不要年终给他一个嘉奖？

但想了想又算了，吃一盘肉就能得到嘉奖，简直太便宜这小子了！

只是……

谁也没注意到。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样做会让奶奶开心时。

奶奶浑浊的目光中，却忍不住闪过一丝黯然。

一旁，罗建涛注视着，他难受的道：“柏涛不是她孙子的事，奶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