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听了经过,她更是不好说什么了,燕子也是真的太明目张胆了。只能让人把惠珠扶起来,又打水来洗了脸,还安慰一番。
转眼到了元旦,诸位阿哥和福晋都要进宫陪着皇上一起吃饭。福瑞这日和福晋共乘坐一辆马车从华阳门的进宫,马车顺着马道直接进宫门里头停在巷子,福晋忍不住多嘴:“爷,今日在宴席上,可不能和陛下还有太子呛声。”
这话一出福瑞脸啪的撂下来,扭头冷冷的看着福晋:“什么时候轮到你教爷做事?别在我面前太子太子的。你干脆今晚上直接留在重华宫不用回来了。”
福晋着急解释:“爷您别多想,我这心里头都是爷呢,只是太子毕竟是太子,我这是为这儿爷以后着想的。‘’
福瑞转身下了马车,没搭理她,烦的要死。太子真的是太子,但是太子能不能更进一步还真不好说。
福瑞揣着一肚子气,到乾清宫好巧不巧第一个碰到了太子。今个元旦不想发生争执,便想着绕开。
太子却不肯,看到福瑞眼睛一亮高声道:“十弟,你来晚了,兄弟们都到了?”
福瑞眼皮都没抬:“皇阿玛没来都不算晚。”
太子又揶揄道:“十弟看着消瘦了不少,不就是个大总管么,不做了也没什么,十弟别这么丧气。”
福瑞脚步一顿,眼睛扫了一圈都等着看热闹的诸位皇子,晃晃悠悠道太子跟前:“太子殿下,您说的是,其实这大总管每天累死累活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知道挺多别人不知道的宫中秘事。”然后带着玩味的贴着太子耳朵,声音大到厅内众人都听得到:“听说太子特别钟情,身材丰满的二十多岁的宫女。是不是真的!听说那辛者库里的翠花天天和您在后花园相会。”
太子脸涨的通红,腾的一下子起身,指着福瑞:“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敢污蔑本太子,你。”
福瑞伸手把太子的手指拍下去:“都说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太监们跟我说的,我这不是问你呢吗?急什么。”
这时候四阿哥出声喝到:“老十,没个规矩,什么话都往外瞎说。”
福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太子的走狗。”
四阿哥刚想开口,五阿哥紧着接话过来:“老十,我有事问你,你过来,过来,我替大将军问问他妹妹近日可好。咱们过一边说话。”
然后上前拉着福瑞就到了后头。
太子气哼哼还想理论,被老四眼神制止了,两人没说什么落了坐。
五阿哥替着福瑞解了围,大家心中各有想法。老三平日里和太子针锋相对,争夺的厉害,今日也是看热闹的。但是老五一出来情况就不一样,别看平时不念声不念语的,老五曾经可是叱咤沙场的,今日朝中的武将多数都是老五的麾下,所以太子和老三都在拉拢他。没想到老五今日竟然主动帮了福瑞。
福瑞被老五拉倒一边也挺诧异的,揣着袖子看着老五:“今日五哥唱的哪一出?”
五阿哥看着福瑞:“唱的是想你好好吃顿饭,别元旦找着不痛快。你知道皇阿玛最讨厌,宫中妃嫔也好,阿哥皇子也好,肆意打杀宫女,或者勾引宫女。咱们宫女都是八旗子弟家里的闺女,大清的律例,还有皇阿玛自己都不喜对宫女不好,你这时候说太子对宫女怎样,这不是小事。”
福瑞有些心虚,撇撇嘴小声嘀咕:“我说的是实话,五哥你是不知道。”
五阿哥虎着脸:“你有证据?”
福瑞:“没有,”
五阿哥:“没有就别瞎说话。回去吃饭。”
然后转身回了座位,福瑞看着走远的背影,反应过来:“凭什么你管我,咱们不熟悉好吗?”
今日的事让太子又记了一笔账。后面宴席福瑞都很老实,没再惹事。
元旦刚过,便发生了一件大事,今年冬天比着往年要冷上许多。外头的寒风凌冽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能割个口子,屋漏偏逢连夜雨。京城最大的烧炭厂垮了,一下子京城里就断了供给。
连带着府里的碳也不够用。福晋直接下令除了刘格格处,其他院子都不给碳,爷去哪个院子,在往哪个院子送碳。
正想给惠珠点颜色,就来了机会,福晋毫不手软的第一个切断惠珠的碳。
朗春园东暖阁空旷宽敞,这时候更是冷的厉害,惠珠坐在炕上,下头铺着毛皮褥子,身上还盖着皮毛毯子,身上穿的厚厚的一层,那也感觉冻得慌。
钟灵又装好一个汤婆子塞给她怀里:“抱着暖和暖和手。”
惠珠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白天的时候还好,到晚上被窝里都冻得慌。睡不好让惠珠火气蹭蹭往上串。糊弄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惠珠转着眼珠子琢磨着对策,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给福晋请安的时候,便故意说了起来这天有多冷,她一开这话茬,琴兰便跟着抱怨起来,连着那拉氏也抱怨了几句。
倒是福晋看着她们抱怨,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府里就算是刘格格那里没了碳,福晋这里都不会没有碳。所以不咸不淡的安抚道:“行了,这时候碳很珍贵,连着宫里都削减了个宫的份额,更何况是咱们。就是有卖碳的,咱们也买不起,都快赶上那银子贵了。”
惠珠听了委屈巴巴的:“可是太冷了,福晋。能想点法子吗?”
福晋扫了她一眼:“我是没什么法子,你们自己谁能有好的主意,好的办法就去做。我也不阻拦,你们的月利都拿出去买了碳,我也不管着,你们就自己想辙吧。”
惠珠一听勾起嘴角笑了笑。
那拉氏听了眼睛一亮问道:“那我们自己买些碳,福晋也允了。”
福晋一挥手:“允了,府里我是竭尽所能,你们就各显神通吧。”
福晋也就是应承她们,现在市面上的碳有多贵,她心里清楚。而且是拿不到,都宫里收去了。
她却不知道惠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