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搭炕的时候奶奶嘱咐的给搭的大一些,现在大伯家的炕他们老俩口带着孙子孙女住着,至于二伯家的炕,现在是二伯夫妻俩和亲家在睡,不过他们在家隔离的时候给大炕在的房间弄了道墙隔开,把一张炕分成了两间房,又找江景辉要了施工图,自己在家折腾,还真被他们又搭了一张炕床出来,现在新房间的炕在烧,他们又把西边给收拾出来两间屋子搭炕准备留给二儿子,大伯知道后也在家折腾了起来。
他们两家的房子是一起建的,大伯家是大堂哥要结婚,所以房子推到重建,二堂哥年纪比大堂哥就小了三岁,咬咬牙借了钱也一起推倒重建了,二伯想着自己两个儿子呢,建房的时候就特意建的大了些,他们现在居住基本都在东边的两个门第,西边的两个门第基本就是空着的,也比东边的小一些,考虑到以后儿子们分家也方便。
大伯家就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虽然嫁人了,但是家里还是一直给留着房间的,所以大伯也准备给女儿在楼下准备个房间搭个炕,女儿嫁在隔壁镇上,镇上的房子可搭不了炕,现在这日子估计就只能靠空调和小太阳了。
在桐安市出了一个疑似感染之后,整个市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市里电视台也开始每天都播报疫情相关的新闻,大家都希望是阴性,可惜事与愿违,最终那个疑似比例还是确诊了,之前接触过的人开始一一接受检测,可是那人之前到过菜场,这一下子排除范围就变大了,确诊病例住的单元楼隔离,去过的菜场关闭,菜场摊主居家隔离,在这一系列紧急操作之后,确诊病例还是一例例的增加,整个桐安市都进入了紧张的氛围。
在桐安市也爆发了疫情之后,其他地方的疫情也开始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国内几大机场所在城市,整个国家仿佛都被疫情围绕,航班全部停飞,火车停运,全国都在抢购抗疫物资,全国医护人员连年都没过,分批往几个感染人数最多,启动战时状态的城市逆行。
村里开始招募志愿者守村,秦家人不是在隔离就是非本村人就都没去,大堂哥天天忙得不停脚,不是在村口守村就是在巡村路上,因为是过年期间村子又封闭了,买不了东西,村里就还开辟了帮买帮送的服务。在村里微信群下单之后,隔天送到村委会,由村委会派人一家家送上门。
往年过年热热闹闹的村子今年却格外的安静,只有往来送货的车声。秦家的家族群一天天的安静了下来,然而打破这安静水面的石子,却是关于大伯家的。
大伯的女儿秦子晴和外孙女周萱,确诊了。
在这个消息后没多久,又有消息传了过来,秦子晴她婆婆在被带去医院之前一直在骂秦子晴和孙女周萱,说什么娶了这搅家精就没好事,这么多年也只会生个闺女,而她儿子则是默默地陪着,只是在骂的难听的时候拉了拉他妈的胳膊,那小区有大伯认识的人,给大伯发了这个视频,大伯看了之后气得砸烂了一张凳子,大伯母本来就因为女儿和外孙女确诊的消息而伤心,又被这个事情气到直接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休息。
当晚周家人的事情就上了新闻,大伯全家都阴云密布,奶奶晚上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新闻,默不作声的起身进了房,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王远和王野不好说话,秦子珊起身去看奶奶,他们俩就留在客厅里看着丫丫。
秦子珊小心打开奶奶的卧室,奶奶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夜色,正在用手里的手机往外拨电话,秦子珊走过去坐在奶奶身边陪着。
奶奶的电话是打给大伯的,等了很久大伯那边才接起来,“妈……”大伯那边的声音中带着疲惫,秦子珊听到之后眼眶泛红。
“建国啊,燕子还好吗?”
奶奶一开口,大伯就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了了,他声音里带着哽咽,“妈,我后悔啊,当时就不该让晴晴嫁到那个家里去,就留在自己村里多好啊。”
听着自己六十多的大儿子说的这话,奶奶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你还能提前知道吗,那时候看着人家挺好的,谁能想到能做出这事呢……”
“妈,晴晴那个傻丫头,平时回家都不会跟我们说,现在看她那婆婆说的这话,还嫌弃萱萱是个丫头,这在他家的时候她们母女俩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我的晴晴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大伯母刚才好像就在大伯身边,听到奶奶的话以后抢了电话过来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