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暂时放下,中山静一就算真有一艘潜艇、甚至是**(这个假设的唯一依据是,谷田启省这位核物理学家,也在为天王羽卫军工作),那又怎么样?凭一艘潜艇能有多大作为?
片甲国海上警卫队本身就拥有潜艇部队,不是依然做美国人的马前卒么?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潜艇是很精密的航海设备,就凭我们这些新手、多长时间才能形成战力?我们的生存、最大的依仗,其实还是隐秘性,没有人知道这个地下基地,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艘潜艇,否则,分分钟被消灭在这里面。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就算这艘潜艇具备一定隐身功能,只要它采取一次行动,就会被全世界的各种力量搜寻,最可能的就是被封锁返回基地的道路,一艘没有食物补给的潜艇,最后除了浮出水面投降,还能有什么选项?自杀?那何苦造条潜艇、出海去集体自杀,直接在基地自杀岂不是省事?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它的建设、它的日常维护、它的电力供应、它的日常消耗。。。。。。等等、等等,所花费的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钱从哪里来?就是政府也负担不起吧?况且,政府预算是有限、且相对透明的,如果有大笔金钱被挪用到这里,不可能隐瞒世界上所有人、这么久!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地下世界所需要的各种物资,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来的?按照地下世界的规模看,日常消耗应该接近一座小型城市的水平,这么多物资,怎么可能毫无察觉的就被转移到这里呢?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基地里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生活垃圾、排泄物,这些东西、我这几天并没有看到有专门的人或车辆来收集、转运,它们又到哪里去了?虽然我们身处地下,却没有感觉到湿气很大的阴冷,相反,我即便在这间黑暗的陋室里面,也觉得空气很新鲜,甚至还有海洋的咸香。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中山静一所说的“战争”,针对的目标是谁?是一场什么规模的冲突?使用的会不会是“核兵器”?中山静一、或者说天王羽卫军的高层,凭什么认为他们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凭什么认为别人就一定会屈服、退让?地下世界对一个人、或者一个集团来说、是很骇人的存在,但是,假如对手是一个国家、哪怕是个规模不大、武力值并不是很高的国家,天王羽卫军的主动进攻、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实在想不通。。。。。。就先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虽然只是跟洋子拥吻了很长时间,并没有进一步的关系发生,但是,回到宿舍的我、却依然兴奋地辗转反侧,一直到很晚、很晚才迷迷糊糊睡着。
对付这种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特训第一天下午六点多了,我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
“咕噜噜”的腹鸣、提醒我,该吃点东西了,我摸索着包袱里的东西,心里大致规划了一下、平均每天吃多少东西,考虑到越往后、越容易心理崩溃,我决定前两天少吃点、烟也少抽点,中间三天增加点量,最后两天,决不能因为肚子饿、而让自己无谓的增加心理负担。
吃了个六分饱、喝了几口水,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我点燃一支烟,开始回忆从山田杏子“自杀”到现在的全部经历,一点一滴的回忆,这个办法不错,当我回忆到走进这个门的时候,已经是0:11了,再熬八九个小时、第一天就算过去了。
想了半天事儿、又有些疲乏了,再睡一觉、头刚碰到包袱,我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井江宏明给我们放的“纪录片”中,这个地下世界曾经鼠患猖獗,这个“特训场”估计平时也不会有人,万一。。。。。。
想到这里,我爬了起来,开始回忆这间屋子里面、有没有能挂东西的地方。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墙上有凸起或挂钩之类的东西,我扶着墙站起来,双手开始在墙上摸,为了节约、我没舍得用打火机照明。
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个凸起或裂隙,最后,我开始在铁门上摸索,这是个极其简易的铁皮门、连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这里是唯一的希望了,我很仔细的不断摸索铁门的上半部。
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可以挂重物的地方,我有点气馁地坐回包袱旁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紧张的睡意全无,坐在那里又点上一支烟、思考怎么办。
吸完烟、我把烟头放在一边,那里已经有几个烟头了,这是我特意留着的,万一断烟的话,用烟壳纸卷大喇叭。
想了半天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八嘎呀路”的中山静一守口如瓶,我的衣兜里也没备点铁丝、绳子什么的。。。。。。绳子?
铁门是用角铁焊的框架,再用电焊焊上一层厚铁皮做的,框架这面在里面,如果缝隙足够大的话,就可以穿过洋子给我的那块包袱皮,然后把装物资那个包袱悬空挂上去,想到就做。
我站起来、一寸一寸的又挪到铁门那里、开始摸索。
手指还是试不出来缝隙大小,好不容易用烟壳纸试着穿过两处铁皮与角铁的缝隙,可是,缝隙太窄了,包袱皮根本穿不过去,我使劲儿试了试,想靠我的力气扩大缝隙、那就是白日做梦,“八嘎呀路”的中山静一,这特么是“暗无天日梦”。
洋子给我送的香烟、却没有想起来,还需要火柴或打火机!
我的一次性打火机,进到这里就开始用,已经用了好几天了,我现在根本舍不得随便用,已经把火关到最小了。
所以,这次摸门跟上次一样、也是摸黑干的,找到那两个缝隙居然用了二十几分钟,感到有点累的我,又摸索着坐回去了。
心里默算了一下,“明天”起床前、我还可以抽两支烟,于是,我摸索着拿出洋子给的一盒烟、小心翼翼的拆开,现在这些烟壳纸、对我来说也是“战略物资”,没有这些烟壳纸,我就得用小沟里的水、洗PP了,想到“下游”参加的“特训”的人,我又觉得中山静一也还有点点人情味。
把烟点上、抽了两口,我突然想起来洋子的手表了,那柔软的、厚厚的犀牛皮,作为记者的我、曾经看过这款表的发布秀,当时,是片甲国最著名的男演员三普优贺、女演员山口白荟,分别做的魔豆,发布会可谓盛况空前。
即便如此,这款手表在片甲国也只限售五块,一块女款、是天王买给女儿的生日礼物,松上财团买了一对这款表,送给松上夫妇、作为金婚礼物,一块男表被报业大亨武藏先生买去、送给他的新男朋友了,另外一块女表被一位神秘人拍走了。
这款手表的表带,是用生活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犀牛皮做的,那是世界濒危物种,而且还必须是活的壮年雄性爪哇犀牛、杀死后取皮,要知道,这种犀牛现存于世的不足60头!
想到这儿,我又不禁对洋子的身份产生怀疑,她是谁?
现在暂时顾不上考虑这个,先把食物保存好,才是当务之急。
我把熄灭的烟头放到“集烟处”、一个洗干净、擦干了的菜肉罐头盒里,然后,我又摸索着站起来,摸着墙、慢慢走到门口,掏出手表,用表带不断的一点、一点儿的寻找缝隙。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一处两指宽、可以穿过表带的地方,连塞、带挤、使劲推,包袱皮被成功穿过缝隙!
把包袱绑好、我轻舒一口气,刚想回去休息,突然想到,应该提醒一下大家、这个事儿。
“哐!”我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厚铁皮。
“小心老鼠!”
“哐!”我又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厚铁皮。
“小心食物!”
“哐!”我再次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厚铁皮。
“保护物资!”
“哐!”我使出最后的力气,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厚铁皮。
“小心老鼠!”
声嘶力竭的喊完这几句话,我才往回摸索,可能是我喊的急了点,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反应。
坐下后,我把给自己定的最后一支烟吸完,然后就睡觉。
烟还没有吸完、我就有种后悔的感觉,外面拍门、敲门的响声,此起彼伏,估计也都在找能挂东西的地方。
“哐!”、“砰!”、“哐!”、“砰!”、“哐!”、“哐!”、“砰!”。。。。。。
在这不规则的“重金属音乐”声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居然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