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

“既为仙家弟子，四海为家又有何妨？”

林苍雪白的眸微微扫了一眼钟离，继续说道：

“你可曾听闻降魔大圣？”

听到这里。

钟离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少年’的模样。

与居住在绝云间的仙人们不同。

降魔大圣时常出现在望舒客栈，只因那里有一份名叫‘杏仁豆腐’的美食吸引他。

大多数时间。

降魔大圣游走在璃月各处，暗中保护着人们。

他始终在与足以吞没璃月万家灯火的黑暗战斗。

那些来自过去的怨憎、未能实现的大愿、失败者的嗟叹...这些魔神的残念，困扰着这片大地。

但魈...和四海为家有什么关系？

“与岩王帝君契约之后，降魔大圣便以四海为家，暗中守护着璃月。”

“我们未必不可。”

冲着钟离点点头，林苍露出‘我很看好你’的表情。

至于为什么说魈以四海为家...

他堂堂绝云间的仙人，更是魈的同僚，难道不比钟离更了解他？

若硬要说句实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魈平日里在何处。

但...他堂堂过往云烟真君都不知道的事，一个往生堂的客卿会知道？

钟离：“....”

千年岁月的磨损，都未让摩拉克斯如此。

但眼前这只小猫...

属实让钟离那波澜不惊的眸，接连多次的抖动。

“仙人这般话，可有依据？”

“我堂堂过往云烟真君，难不成还会忽悠你这个小辈？”

那双琥珀般的眸，再度沉寂了。

听过往云烟真君这般话。

哪怕是活了千年之久的岩王帝君...也略感疲惫了。

再度抿了一口茶水。

钟离决定还是换个话题，这副‘老一辈的说辞’，他还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依照仙人的说法，我又该如何，才可抵达降魔大圣那般地步？”

达到降魔大圣的地步？

林苍眼皮子抖了抖。

身为仙人，他自然是不愿说谎的...

但想要达到降魔大圣那个地步，林苍觉得还是有些难度的。

“我觉得没戏。”

“我不过一届凡人，如何...仙人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戏。”

作为仙人，林苍是不愿说谎的。

他自认没有将钟离教到降魔大圣那个地步，还不如直接说实话。

“降魔大圣与帝君签约两千余年。”

“更是不断的与魔神的杂念战斗，别说是你，就是本仙也不一定能胜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