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两边之人都是蔓延恨意,立刻露出了嘲弄的神色,打起来看戏的主意。
这时候,杨宇便开口了:“你们谁是李家主事之人?”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阴沉着脸回应:“我是李家长子,如今是李家主事的。将军可是想保他一命,让我不再追究他的罪状?若是如此,大可不必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典韦必须死!”
杨宇看他如此嚣张,立刻冷笑:“你李家过去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引得典韦冒死杀了你父母,这个本将懒得去管。不过,典韦在陈留大破黄巾,杀敌无数,功劳极大,足以抵消死罪。本将今日和你说的,不是让你李家不再追究他的罪状,而是警告你们,今后但凡典韦家人被人欺凌,本将都会算在你们头上!”
周围的人一听,都一起愣住!
典韦嘴唇嗫嚅,眼里满是感动,几乎落泪。
而那县令则惊愕无比,万万没想到,李家就够嚣张了,这个统兵大将更加嚣张,不但不是来赔罪的,反而是来威胁李家的!
李家长子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指着杨宇:“照你所说,我父母被典韦杀死,非但无法伸冤,而且今后我还得派人保护他的家眷?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
杨宇闻言,立刻指了指身后的一万精兵:“这就是我的胆子!你若不服,本将现在可灭你满门。”
李家众人立刻都是一阵恐惧:“你若这么做,怎么和朝廷交代?”
杨宇大笑一阵,最后目露寒光:“典韦如今军中大将,你们竟然敢对功臣家眷经常欺凌,不杀你们,日后谁还会为朝廷忠心做事?”
县令一听杨宇又是一定大帽子压过来,立刻过去碰了碰李家长子的老腰,低声劝告:“此人满嘴大义,你若和他为敌,就是和朝廷、和天子为敌。逝者已矣,不如忍了。如此嚣张之人,在朝中必不能长久,等他落难,你再百倍千倍害死典韦一家!”
李家长子顿时眼前一亮,觉得这话在理,正要回话,却听见远处一阵嘈杂,再一看,却见又来了一股官府之人,前面的旌旗上飘着“刘”、“张”两种字样。
县令久经官场,立刻从规格上看出了名堂:“是刺史大人!刺史来了!刺史是汉室宗亲,位高权重,有他在,此人必不敢放肆!”
李家长子更加欢喜,于是一脸阴险看着杨宇。
很快,前面车驾上下来两个头顶冠带身穿官服的人。
己吾县令上去见礼,二人却直接无视,目光落在杨宇身上时,突然面色一喜,快步走来。
“这位,可是越骑将军?我是兖州刺史刘岱,听说将军要离开兖州,特来相送。”前面刺史装扮的中年人笑着问到。
杨宇看刘岱谦恭有礼,便起身抱拳道:“我便是越骑将军杨宇,刺史大人亲自送别,愧不敢当。”
看杨宇如此谦逊,刘岱立刻大喜:“将军救我兖州,对兖州百姓有救命之恩,我代本州百姓来送将军,理所当然!”
说着一招手,就叫人从马车上取来一壶酒。
这酒壶通体翠绿,流光溢彩,中间还刻了一个“贡”字。
“这是年前进京,天子赏赐的御酒,一直没舍得喝,这次有英雄过境,正好派上了用场!”刘岱这马屁拍的,让杨宇都忍不住笑了。
于是刘岱、张邈都给杨宇敬了一杯酒,三人闲聊一阵,刘岱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己吾县令这些人。
于是刘岱很是惊讶:“你们也是感念越骑将军恩德,特意出城来践行感谢的?”
己吾县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