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海阳仍然没有回电。
苏言给他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
一阵不详的预感,令苏言惶惶不安。
匆匆收拾了下,赶往老家。
苏言先回了趟家,放下给父母买的衣服,母亲抱怨道:“又买衣服,跟你说了别买别买的!我们能穿多少啊。”
苏永望笑道:“儿子一片心意被你这一说给说没了我看这件大衣不错!”边说边摆弄起大衣来。
“看把你急的!”王丹琴一把抢过去,收拾起来。
苏言笑道:“你让爸穿着呗,现在天有点凉了。”
王丹琴嘟嘟囔囔的收拾好衣服,赶紧开始张罗午饭。
苏言和父亲坐在客厅闲谈。
苏言问道:“海阳他们家没什么事吧,今天打电话也没接。”
苏永望一声叹息,说道:“怎么没事,前些天汉阳酒驾骑摩托撞坏了人,对方狮子大张口,要汉阳赔150万才了,不然就告他。
刘家没法,酒驾撞人得坐牢啊,只得想办法找钱,这才把海阳叫回来,哎,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些穷邻穷亲戚,能借到多少啊,前后借到80万块,好说歹说对方降到130万,剩下的50万听说是贷的款。”
苏言皱眉道:“贷款?能这么快贷到50万?”
苏永望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行,我得去看看!”苏言拿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哎!哎!这孩子!”苏永望摇头叹道。
阜江市隆德县。
刘海阳的老家。
相比上海的繁华,隆德显得安静多了,道边层林尽染,秋风萧瑟,苏言紧了紧大衣衣领,没来由的一阵惆怅。
风风火火的赶到刘家,看到一家人围着刘海阳而坐,刘海阳头上缠着纱布,坐在沙发上。
“海阳!怎么回事?”苏言快步走到刘海阳跟前,急问道。刘海阳想站起来,被苏言按住坐下。
“没大事,就破点皮。”刘海阳勉强一笑道。
刘海阳哥哥刘汉阳握着拳头,虚空一拳,愤愤的道:“这帮天杀的,海阳你就不该拦着,让我揍扁他们,欺人太甚!”
“你还有脸说,你要不惹事,还有这档子事吗?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刘汉阳媳妇说着又哭了起来。
刘汉阳喝道:“哎呀!哭!就知道哭!烦死了,出去!”
刘海阳眉头一皱,叹息道:“哎!哥,你们就消停会吧,让我和苏言聊聊行吗?”
刘汉阳一搔头,嘿嘿一笑,对苏言说道:“对!对!那苏言你先陪海阳坐会,等会咱吃午饭。”说罢,给苏言倒了杯茶,急急走了出去。
苏言仔细看了看刘海阳头上包扎的地方,问道:“不碍事吧?到底怎么回事?”
刘海阳叹息道:“我哥酒驾撞死人,对方要他赔150万,凑不齐我哥私自借了信贷公司的钱,总算解决了事情。
谁知道今天借贷公司来人说要先交2万的管理费,不然要涨利息,这帮吸血鬼!”
苏言摇头道:“再急也不能碰高利贷啊,你的伤怎么回事?”
刘海阳道:“今天他们来了三人,我哥说按商定明年才还,提前要什么管理费,这不耍流氓吗?
我看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赶紧抱住我哥把他往屋子里推。
他们虽然有三个人,但不是我哥对手,我怕他手一重把人家打伤了就麻烦了。
谁知道正在推搡中后面一个小个子的朝我哥扔过来一块砖头,扔歪了就砸到我了,当时我就昏了过去,我哥说当时伤口血流如注,他赶紧抱起我就往医院冲,事情就是这样的。”
苏言恨恨道:“确实可恶,你们怎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