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库后面这辆因位置较远,最易得手,郝连托托一到,便将之拿下。
他虽不会飞,可有胜似猎豹的初速,一个短距冲刺,一步跃上车顶,跳进去制住驾驶员。
在他起步的同时,抵抗战士中的一名狙击手用缴获的电磁枪一枪干掉车顶机枪位的贝军战斗员,另有几名抵抗战士紧随郝连托托快步奔过去,配合默契,都是行动前安排好了的。
每拿下一辆输送车,就留下几名抵抗战士在车内,做好战斗准备。
因第三辆输送车距离守军正面火力较近,又要从弹药库中斜穿过去,容易暴露,契收到消息后,临时想出调虎离山计相助,让一名抵抗战士演戏,故意发出激烈的搏斗声来吸引守军,死在地上的是之前被杀的一个暗哨,换上了抵抗战士的面巾、服装和枪,最终虽只调过来一辆悍马,不是很理想,但吸引敌人注意力的目的也已达到。
乘敌不备,几名抵抗战士一跃而出,手起刀落,将四名贝军士兵杀死,夺下悍马车,随即换了他们的作战服和武器,驾车返去。尖刀组成员都是特战队员,近战能力肯定强过普通的贝军士兵,而捕俘又只是特种作战的基本科目,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所以一步到位。
左街一带属于两辆骑兵侦察车的交叉监控范围,契要带其他战士隐蔽前进,没上悍马车。
夜很静,因了激烈的枪炮声,和急闪的弹光,而显得更静。
村子相距大山约半里远,除了电磁枪的射击声听不到,化学火药弹、炮弹、导弹的射击声、爆炸声,大多能听到,特别是从位于贝军营指挥所后面的电磁迫击炮阵地所发出的炮弹射击声,更震耳欲聋,电磁速射炮、高平两用跑、重机枪向山腰射击时射出的一串串急闪的弹光,和激光枪炮以光速发出的红、蓝、绿激光束,也清晰可见。
随着剧烈的爆炸,半山腰和小村中火光连闪,老远也能望见因爆炸而在火光中不断腾飞而起的人影,手脚乱抓,落下后要么炸得支离破碎,要么浑身燃烧,要么受重伤,惨不忍睹。
库姆也受伤了,而且受的不是外伤,是内伤。
如果只是被电磁弹击中,只要不是一枪致命的要害部位,以作战服极强的防护能力,简单包扎下就行,而且作战服本身也有一定的疗伤功能,有利于尽快恢复。
可这次不像在沙漠中的远距离作战,可以利用最大射程下的动能速减效应,加上快速闪避、跳跃等,来避免伤害,而是全在电磁弹的有效射程内,唯因仰射时空气阻力大,才不那么致命,但在密集的火力下,危险也成倍增加。
他是在连续躲避敌速射炮和高平两用炮的轰击时,因不断受到冲击波冲击,而受伤的。
内伤就是内脏受伤,看起来没伤口,实则比外伤要命多了。
他也不知道具体哪个部位受伤,反正连连吐血,腰、腹、胸、肺都痛,也没时间拿出急救包来救治,只要还没死,就不停地指挥、战斗,全力拖住敌人,为战友赢得攻击时间。
这个时间,他终于等到了。
二号悍马车缓缓驶向弹药库。
车上坐着五人,包括那名演戏的抵抗战士,他就坐在后排的重机枪位置上,因为扮演的是受伤的贝军暗哨的角色,需要随车过来救治下,这种情况十分正常。
车子驶到一个位置,这位置可以不调转枪口,就能将一号悍马车和两个高射机枪掩体中的六名贝军士兵同时纳入射程内,快速解决战斗,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
瞬间枪响。
五名抵抗战士同时开枪,用的全是缴获贝军士兵的电磁自动步枪。
又是近战,又是用的同样先进的高科技武器,他们和贝军的作战能力没任何差距,甚而过之。而电磁枪因射速超音速,视性能优劣,或几倍、十几倍、几十倍,甚至接近亚光速,只在近距离发出细微声音,稍远一点就听不见,远比消音器更消声,因而非常适合隐蔽作战。
电磁重机枪打一号悍马车上的五名敌人,四支电磁自动步枪打两个掩体中的六名敌人,速射加点射,顷刻解决战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溅血的枪眼。
此时,郝连托托已夺下第三辆输送车。
两支部队快速汇合,两百多名抵抗战士立即更换武器弹药,激动的热泪盈眶,打了几十上百年的窝囊仗,终于有了匹敌的先进武器,而且这些武器还全是缴获敌人的,如何不激动?
契和郝连托托原本计划下山后直捣贝军营指挥所的,不惜冒死一战,拿下骑兵侦察车后发现弹药库就藏在附近,当即改变作战计划,先攻占弹药库武装抵抗战士,力争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胜利,并通知库姆务必拖住敌人,这便有了库姆和抵抗战士们在半山腰的死战不退。
按照计划,突袭队接下来分三路行动,一路由契带领,直捣贝军营指挥所;一路由郝连托托带领,消灭贝军留守的一个排;一路由拿通用机枪的抵抗战士带领,占领迫击炮阵地,那儿的敌人最弱,除了炮兵,只有四名哨兵。
此外,留一些战士将剩余的武器、弹药、装备全搬上运输车运走。
一切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谁知,突袭队这边还没准备好,那边已有敌人向弹药库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