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魂战士只是用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反击谋略,其赖以成立的前提,是哀兵必胜!
贝军也是杀得太顺畅,把魔性都杀出来了,见抵抗军死的死、伤的伤,兵败如山倒,除了漫山遍野地逃命,连枪都不敢放,对抵抗组织的能耐有多大,清楚得很,既未想到,也绝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组织起快速反击。
贝军一个班九名战士,搜索前进时都会严格按照战术要求编组进行,如四五、四四一、四一四、三三三编组,队形也有几种,如一字型、雁形、梯形、品字形等,视作战要求和战场情况而定,通常是副班长在前,班长在后,但这次全是一窝蜂地上去,只当杀入如割韭菜。
临近半山腰,不止攻上山的步兵,武直、无人机都进行过火力侦察,都没发现有埋伏。
他们其实是打死了几名抵抗战士的,可这些战士谨记库姆宁死不啃声的命令,硬是没发出声来,就那样死在战壕里,用生命来欺骗敌人,只因复仇的信念太深。
量子监控器的隐身有范围限制,直径二十米内的效果最好,再往外,效果相应减低,但有一点,敌方如果是按同一方向延伸探测,即便后面的战士不能全隐身,也不易被发现,因为探测信号已经被屏蔽了,这就是埋伏在第二阵地的激光抢手和电磁枪手没被发现的原因。
这屏蔽也不是阻断,因为阻断会产生反射,就像小嘀咕探测冥王星氮冰山洞子一样,而是利用伪装效果逐次消解,好比把探测信号扔进一个大空洞里,让探测者误以为探测到了。
当然,对华胥军来说,量子监控器也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在太空。
结果,两个连的贝军伤亡一百多人,超过一半,相当于副营长的营部执行官和一个连长、两个排长也报销了,损失惨重。打了这么多年仗,抵抗军还是第一次成建制消灭贝军一个连。
曾有这么一个战例,三四百名抵抗战士去攻打贝军的一个哨所,守军只有一个班,结果打了两个多小时,牺牲百多人,也没打下来,而贝军只死了两人,三人负伤,可见差距。
通常,抵抗战士能在一次战斗中消灭贝军十几人,就已经是非常大的战果了,这次伏击歼敌一百三十多人,还打死一名营部执行官,而己方仅牺牲二十多人,可见意义有多重大。
别看库姆平时一副直不愣登的样子,说话不打草稿,打仗可有心眼了,否则也不可能成为驳魂战士,他化用华胥古代军事家的增兵减灶之法,故意示弱,结果贝军还真就上了当。
战斗还在继续……
契带一队战士飞快地插下山。
以前,一个营的控制范围为五公里,这是由营属107mm迫击炮的射程来确定的,因该炮最大射程为七公里,有效射程为五公里。不同的是,尽管射程更远,坦克、战车都归类为近战武器。这是因为二者的最大直射距离平均都在两公里以内,而最大直射距离又由最大初速所决定,所以不能以最大射程来判定坦克、战车是否为远近战武器。
按照这个控制范围,战斗中,营侦察排前出五至十公里侦察、警戒和监视战况,作战连队的控制范围在五公里内,营部靠后。但进入高科技时代后,这样的作战模式全变了,作为基层独立作战单位的营级部队的控制范围已不再是小小的五公里,而是可达几十上百公里。
这是因为,相较于107mm电磁迫击炮二十多公里的射程,坦克电磁滑膛炮和战车电磁速射炮的最大直射距离可达三四十公里至百公里,这种质的飞跃,极大地改变了作战模式。
因为坦克、战车能装载更多能量,电磁弹射能为炮弹提供更大动能和射程更远的初速。
当然,这个直射距离也不是固定,如用电磁滑膛炮发射火药炮弹和专用电磁炮弹,就有不小差距,轻型坦克、战车和重型坦克、战车又有不同,但都是整体提升范围内的差异。
同时,速射炮也不再局限于发射榴霰弹,像穿甲弹、破甲弹、榴弹也能打了,由此成为战车主炮。相应地,大口径军舰电磁舰炮和地面远程电磁火炮的射程,更有超四五百公里的。
能达这么远射程,是因空气阻力已相应变小,无法克服的是地心重力。
因四大宜居行星的重力各不相同,电磁炮在四大宜居行星的最大直射距离也会不同,平均为三百公里,且因必须考虑到角动量的影响,也就是星体的绕行旋转,直射距离也是相对而言的,即最大直射距离的命中率会降低。
由此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交战双方控制范围的模糊与重叠,从而彻底改变了战场态势。
以前,与敌相距两三百公里,就是大后方,而现在则是前线。
同样地,营侦察排的警戒位置,也不必非得要前出到五至十公里。
十多分钟后,契率部从远处绕了个大弯子,来到战场边缘地带。
这时,半山腰枪声激烈响起。
他一抬手,部队立刻停下来,前面的单膝跪地警戒,后面的通通趴下。
提通用机枪的低声对他说:“那边开干了。”
他侧耳听了听,低声说:“情况正常……”跟着通知大家。“……二十秒后行动,尖刀组跟上,掩护组确保正面火力压制,支援组监视侧翼,各小组检查武器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