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意外!
气氛骤然凝固。
郝连托托脸一沉,问:“为什么?”
首领恶狠狠地拔出抢来,指着他说:“你们和贝军串通好了,抢夺我们的弹药和药品……”
商队队长一怔之下惊呼声,忙说:“这不可能!是他们帮我们打败了贝军,怎么可能串通?没他们,商队全都得死,没人能活。将军,他们可是三个人打败了贝军的无人机群,还有两架凶狠的眼镜蛇,那可是眼镜蛇啊!”
事在突然,他眼见情势不对,虽不明原因,却很机敏,知道这中间一定存有什么误会,明着是向首领解释,实际上是向抵抗战士们说明情况,以寻求大家支持。
百多名抵抗战士一听,面上露出无比惊诧的神情,难以置信。
因为眼镜蛇武直是贝军最先进的三种武直之一,在拉克伊国横冲直撞一两百年,从无对手,拉克伊人一提起当年的“眼镜蛇行动”,仍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抵抗组织至今也只打下来几架,还是付出惨重代价先消耗对方,平均以五十比一的战损比,才用导弹勉强击落,实在得不偿失,可就是这种魔鬼一样的大杀器,竟被三个华胥战士轻松击毁,外加十多架无人机,怎么能信?
他们情不自禁地打量起契、库姆和郝连托托来,听商队队长详述战斗经过,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目光,真不信他们能把眼镜蛇武直打掉,有些人不由自主地收回枪。
带队军官疑惑地问一名商队队员:“你们队长说的是真的?”
那队员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长官!这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多无人机和武直,全被他们干掉,我们都是亲眼所见,是他们救了大家……”
那些前去接应的抵抗战士在路上就听说了,还看到了战场的监控视频,这时也帮忙说明,一名战士还请库姆将视频播放给大家看。战士们亲眼见到两架火力十分凶猛的眼镜蛇武直和十多架无人战斗机在空中相继爆炸成碎片,实在解恨,忍不住欢呼起来,一些人还留下热泪。
事实是最好的说明。
契和库姆、郝连托托陡见几十条枪指着自己脑袋,因太突然,绝没想到,说不怕,肯定不可能,但都沉住气,毕竟是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兵,什么场面没见过?眼见局势趋缓,气氛没那么紧张,也随机应变,但仍保持警惕。
真要打起来,死的未必是他们三人,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开枪,毕竟不是敌人。
契不动声色地静观其变,心里飞快地分析原因,寻找问题和对策。
商队队长再向首领恳求,说:“将军,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哪知他话还没说完,那首领忽然掉转枪口对准他脑袋,怒气冲冲地说:“那条线路十分隐秘,贝军怎么可能知道?你敢扰乱军心……”扳机一扣,砰地一枪。
枪声响,电磁手枪弹倏地擦着队长头上的毡帽飞出,就差一点点。
驳魂战士的反应何其快!
当首领一用枪对准队长脑袋,又见他一脸怒容,郝连托托就知不妙,抢在他扣动扳机前的刹那,右臂飞快地往上轻轻一格,瞬间将他握枪的手架高,电磁枪射速虽快,但因手臂先抬起,没打着,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商队队长。
郝连托托身手不停,手臂顺势往下一滑,手腕一翻,夹手夺过枪,指着首领脑袋,左臂紧随着箍住他颈项,厉声喝道:“别乱动!”一连串擒拿动作眨眼间完成。
首领还在愣神中,就已被控制住,半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他是军人,久在战场杀敌,而所面临的战场环境又异常残酷,能活下来,肯定也有过人本领,可实在不是驳魂战士对手。
事在突然,不止这首领,一众抵抗战士也全没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时,事态已经逆转,眼睁睁地看着首领被郝连托托扣住,动弹不得,一时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抵抗战士中有一部分是首领的亲信或下属,眼见他被制住,慌乱中又匆忙举枪瞄准三名驳魂战士,只是心有所忌。刚已趋缓的局势,一下又变得紧张起来。
契向大家说:“我们不是你们敌人,请务必相信,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大家一起查清楚。”
商队队长全没想到首领会杀自己,枪响时毫无反应,待反应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吃惊地说:“你……你开枪杀我?你……你……我们花大价钱从黑市高价购买治你病的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带回来,死了好几个兄弟……”忽然想起什么,指着对方说。“……是你!是你出卖我们!只有你知道我们回来的路线和时间……”
“放屁!你和他们是同党……”首领虽被制住,仍一脸凶狠地骂道。
军官走过来,上下打量首领,过了半晌,冷冷地问:“阿杜拉将军,三年前,你在帕杰迪亚村被围,我们赶到时,村子已被攻陷,你过了二十几天才回来,是否那次就已经叛变了?”
阿杜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说:“我是在养伤,大家知道……”
军官盯着他眼睛,说:“可我们去核实时,你养伤的那户人家已经被贝军杀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而且,两百多名战士全被打死,就你一人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