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的来历…”谢井把引灵放在桌上，撇向柳澜。

她像是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我的来历很简单，我跟着你是因为这就是我的职责。”

谢井脸色不变，静静听她后文。

“大概是在几百年前吧，我们星球的人发明了这种立方体作为随身携带的引领者。方块里的智能人工集结了多方位的知识，使人能够向它询问任何知识，获得指引，因此得名为‘引灵’。”

两人默契地都沉默了，按照这个发展，结局必定不如人意。

这么卡在这也不想回事，谢井叹了声气，“你继续说吧。”

“嗯…”柳澜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发生变化。

这点深深印刻在谢井眼中，柳澜她本就不是真人，几百年前的科技难道已经可以做到…让一个人工智能获得七情六欲的地步了？

要是真如他所想，为什么现在市面上的机器人，除去灵活的沟通和行走，在其他方面跟普通机器无异。

柳澜一笑，“其实没什么，因为这项技术，我们的星球慢慢就没落了，我作为实验中最得意的发明，被随即投掷在了宇宙中，落入这里，当我有意识不久后，就遇到了你。”

“那你的情绪…”谢井没想隐瞒心中的疑问，再怎么问也委婉不到哪儿去，不如直说。

现在她选择了自己，那么就要展现出她的诚意，两者之间没有信任，谈何发展？

“我的思想和心情都来自其中一位实验员的女儿，我原本是实体的存在，一次事故的原因，被替换成了那个女孩的心脏，后来保留记忆被做成了虚拟形象，情感也保留了一部分。”

柳澜话说得坦诚，虽然她是当事人，但这些经历在她看来已经是过往了。

“你还记得具体的时间吗？如果技术真的那么先进，现在怎么可能…”他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那个星球的科技确实比这里要高许多，没什么好奇怪，”柳澜缓缓转了一圈，张开手臂，“我的主要功能是历史和传统，你应该看见我这身衣服了，它来自一个遥远的古文明，我被创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复原当时的情景。”

谢井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太熟悉了，当时在古代生活了两年多见过的衣服成千上万。

柳澜穿在身上的这一件衣服，花纹和图案很多都不合时宜，看来确实不是来自那个时代，只是尽力在复原。

他移开视线，“那你了解的东西太少了，衣服都不对，你对我毫无意义。”

“其他的方面我的知识储备还是很丰富的，能帮到你…算是我被发明出来的意义。”

她3D一般的身影，聘聘婷婷，若不是太透明了，真就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