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她温暖的话语和阳光，与杜修文之前在门口所经历的感觉形成鲜明对比，他突然不知哪个是天堂哪个是地狱。

脚下仿佛陷入了沼泽，连一步都迈不动，在肖苇然身边似乎看到了一层厚厚的护罩，让他无法再靠近，脑子里全是想要离她再远些。

他艰难的开口：“我…我，苇然…”

肖苇然一字一句，无比镇定，“我之前的决定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了，这么多年你欠我的我就当不知道，我欠你的也已经还给你了。”

她将谢井给她的东西塞进吊坠里，这条吊坠缓缓垂在心口处，某一刻她觉得吊坠忽然热热的，支持着她说出这段话，支持着她冷静自若地和杜修文面对面。

“我，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气对吧，你看…我不是已经来找你了吗，你不要再闹了，我的错，我之后都会改正的，你…”

杜修文不敢迈出一步，只能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苦苦哀求，他没想到肖苇然居然这么决绝。

“我已经说了过，那些话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你走吧，不要再来我家了。”肖苇然别开头，注视着窗外的景象，瞬间觉得分开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真的没有余地了吗？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杜修文大吼着，表情扭曲，四肢冰冷，头脑却不断发热。

肖苇然没有看他，否认道：“没有谁让我变成这样，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帮助我。”

杜修文见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的阴暗彻底控制不住了，一下子挣脱脚底似沼泽的感觉，冲上去想要抓住肖苇然的肩膀。

“啊！”肖苇然眼看他冲过来，惊叫着回头。

谁知就在那一刻，他的手被直接弹开，整个人因为冲击力撞倒在地。

“怎么会…”他如同呆傻一般望着自己的手，他是怎么被突然弹开来的，他明明连碰都没有碰到肖苇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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