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当即就嘱咐亲卫端了两个酒碗,又整了几份下酒菜。
李肃将烈酒倒上,一边喝酒,一边各种漂亮话的应酬。
李肃虽然出身卑微、没怎么读过书,但奉承讨好的话,却是打小儿就会,张口即来!
酒过三巡,胡轸微微有了些醉意。
李肃见状,微微一叹。
“李中郎何故叹气?”
烈酒下肚,又被李肃奉承了几句,胡轸有些飘了,对于李肃反而是越看越顺眼了。
“文才兄,汜水关军心惶惶,我着实有些担心,万一关东那些贼子来攻打汜水关,我们能不能守得住?”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这虎贲中郎将只是虚职,但文才兄不一样,你可是丞相的骑都尉,掌军的大将,若是丢了这汜水关,岂不是在丞相面前丢了颜面?”
“若是文才兄来当这骁骑校尉,汜水关必然是固若金汤。”
胡轸醉眼一挑,淡淡提醒:“李中郎,你醉了!”
李肃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文才兄,董校尉只是丞相的一个远房族侄,文不成武不就,就因为在董白小姐面前讨了个好,就博得了这个骁骑校尉的重任。”
“但打仗岂是儿戏?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难道文才兄真忍心汜水关几万儿郎,因为董校尉的无能而命丧关东逆贼刀下?”
“我李肃虽然出身卑微,但也知道,只有像文才兄这样雄才伟略的大将,才能守好这汜水关,替丞相驱逐关东逆贼!”
胡轸被李肃说道痛处,也顾不得谨言了,当即长叹一声。
“李中郎,话虽如此,但董诚现在是骁骑校尉,我胡轸也得受他节制,除了听命,我们还能干什么?”
李肃见状,暗暗欢喜。
“文才兄,董校尉初掌军,但丞相麾下,都是骄兵悍将,偶尔有些不服气,也是很正常的吧?”
胡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中郎,有话请直说!”
李肃暗暗得意:“汜水关如今军心不稳,士气低迷,明日军议,我们可以假意汇报汜水关的现状,然后提议让董校尉在三军面前,演绎武艺军略!”
“董校尉连个百人将都打不过,演绎武艺,必然是自取其辱,所以这演绎武艺的,必然是文才兄!”
“届时,这汜水关岂不是还得文才兄你说了算?”
“等击退了关东贼子,论功行赏的时候,表面上将功劳让给那董校尉,私下里对丞相详说汜水关守城战事,既不会得罪死董校尉,文才兄也还是丞相的得力爱将!”
胡轸听得心中喜悦,李肃的提议,的确很令胡轸心动。
想了片刻,胡轸有些担忧:“论武艺,我必然是比不过华雄的,岂不是给华雄添了嫁衣?”
“文才兄大可放心!华都尉虽然有武艺,但只是个冲锋陷阵的悍将罢了,哪懂什么军略?守汜水关,可不是光凭武艺就可以守得住的!”
李肃捏了捏胡须,沾沾自喜,大有一副董卓女婿兼军师李儒的模样。
胡轸端着酒碗,来回踱步。
他在思考,这个提议的成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