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十月末，虽然才是十月末，但是，黑省的冬天已经来临。爷爷顺着梯-子上房检查一下屋顶，福果和奶奶把晾晒到现在的各种干菜收了，放到东厢房里。家里的两只鸡和四个兔子也在福果的建议下杀了，拾掇好吃进肚子里。家里要啥有啥，还养活那些做啥，脏兮兮的，还得花费时间，有那功夫还练武呢，连奶奶都这么说了，可见林家武道有多昌隆了。

旧的布都扯成条条，打好浆糊，把窗户框的缝隙都粘贴上，这样能暖和不少，针尖大的窟窿牛头大的风，这可不是瞎说的，东北的冬天就是这么冷，甚至超过正常人想象的冷。这些天煤油用的快，福果就和家人说要出去淘换。怎么淘换，去哪淘换，福果爷爷曾听她说过，现在也不会再担心了，毕竟他们亲眼看见福果把石头用手指捅了一个洞，这还了得，别说有人欺负福果，只要福果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这回连介绍信都省的去开，空间里几十张呢。换好一身行头，奶奶检查一遍相信很暖和这才放行。离开家门先遁出屯子远远的，这才出来拿出空间里的车，换身成为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这才一路风驰电掣往县城开去。到了县城外无人处把车收了，又变换成了原先那个中年人的形象，标配大筐背着迈步往城里走。

先去了百货商店，把现有的六瓶茅台买了，又买了五斤大白兔奶糖。这才慢悠悠往黑市那边溜达。神识扫过很安全，值得一说的是福果现如今的神识能遍布五里地的范畴，往地下，水中探视，也能深入达到五米。将来随着五行聖法的提高，神识会越发厉害起来。

黑市人还是很多，大家都悄声交易然后迅速离开。福果找了一会儿卖煤油的那个小伙子，结果让人失望，他没有出现。也许最近没有搞到煤油吧，毕竟那也不是容易搞的。心里着实有点小失望，但是既然来了，就做些交易吧。奔着贼不走空，咳咳，是不白来一回的宗旨，福果找个背风的地方坐下，也不用吆喝，一看到她身边三个大筐，不少人的脚步都往这边匆匆赶来。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福果出货大米一千二百斤，精面六百斤，全麦七百斤，挂面，黄豆，白糖等出货近百斤，腊肉腊肠腊鸡鸭等出货了三百多斤，杂七杂八的也出货很多。这期间她便换了四次形象，收入了五千七百九十六元，还有五百多张各种票。把其中近期的挑选出来，准备以后给老姑送去，其他的都收进空间里。

再一次换回中年男人背着大筐寻找了一会儿卖煤油的小伙子，还是没出现，正打算离开，身后却听到脚步急促，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回头一看，原来是上回换了很多古董的老爷子。“哎呀大侄子，你咋今天才来呢。我都等你几天了，快点的，咱们一边说话去。”福果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一个僻静处。“怎么了老爷子，有什么事儿？”“有事，我这不是寻思着，给我两孙子用粮食换工作吗？咋的也得需要四百斤细粮。”“还能用粮食换工作？福果觉得很新奇啊。”

老爷子赶紧一顿解释，其实也是，有工作有钱赚，可是有钱未必能买到粮食啊，人口多的，在黑市买粮得买多少能不饿死，那得多少钱啊。每个月二三十块，或者十几块钱，能买多少粮食。所以，有的人就干脆想到用工作换粮食救命。福果暗叹世道艰难，但是转瞬想到了一个问题，她赶忙问“不对啊老爷子，上回你可没少往回换粮啊，怎么都吃光了？”

“嗨，哪是都吃光了啊，那不是舍不得进来的东西往出拿吗？”福果看了眼老爷子，她真想问一句，大爷，你原来是开当铺的吧。“行啊老爷子，咋的也得帮着你把俩孩子的事情整明白，你这回要换啥，回去拿吧，我跟这儿等着您。”老爷子这回到是少了禁忌，连忙说：“别提了大侄子，上回到现在，我和老伴还腰酸腿疼呢，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这么着，你能不能跟我到家里去交换，也省的我折腾了。”

福果心想，你早该如此，上回就看着俩老的折腾费劲得很。连忙点点头说好办，俩人一前一后迅速离开黑市。老爷子的家离的不远，穿个胡同往北就到了，把边的房子，大院一溜砖房有九间。看着福果盯着房子不停打量，老爷子马上说：“家里五个儿子一帮孙子，房子不多点都得睡大街去。”福果也没打岔，咱就是卖货的，又不是警察，才不干那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儿呢。

老爷子打开一头的侧门将福果让进门，随手把门关好。老爷子去到院子里的厢房相继搬出来四个大筐。“大侄子，就这些。你看咋样。”掀开盖子放到一边，神识扫过，第一个筐里边装了五层圆笸箩，里边是玉手镯、玉戒指、玉腰带，除了各种软玉，水晶玛瑙之外，还有翡翠、青金、孔雀石、东林石、珊瑚、芙蓉石、木变石等珠串，平串、宝塔串、花色串、异形串、随形串等等，福果咽了口口水。

第二个筐里边主要包括竹、木、牙、角、文房四宝、绣品、鎏金器物等，以及一些挂饰、手串、核桃，朝珠，帽珠等，都很精致。第三个筐里是明清两代几大窑的精品盘子，各种花饰纹路的盘子。第四个筐里是字画卷轴，数数能有六十副，其中宋代占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元代的。

福果也不多说，只是两个字，收了。听的老爷子在一旁眉飞色舞，话说他是真担惊受怕啊。要不是家里还算有些势力，这些还能保住？早换了早安心。看着福果一个个把筐挪出门外，瞬间东西已经收进空间展览馆，只留下几个大筐。福果说：老爷子，信得过我就先关门，我联络家里人来送东西，我拍门，你再开门成不？

老爷子表示理解，福果就背着一个筐能有多少东西，至于人家家人偷摸跟着来到附近也不是没原因，谁知道院子里会发生啥事。所以，老爷子很豁达把门关好，门外边福果象征性吹了口哨。然后就开始把东西填进大筐。不一会儿，她拍了拍门。老爷子打开门，一看门口就是福果一个人，心下明了，真讲究，送来就撤不打照面省的添乱。

福果把老爷子家的四个大筐和自己的筐都挪到院子里，把门关好插死。这才让老爷子清点各种物资。粮食一共六百斤，其他杂七杂八的，福果按照心情给准备了一些。老爷子喜的直搓手，“谢谢大侄子了，足够足够了，和别人还换不出一半呢，你是个仗义的人。”“没啥说的，老爷子的东西什么价值我知道。要是没事我就走了。”说完就把自己的筐倒出来背起就告别离开，老爷子开门要送人，结果却发现人已经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