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
巨大的砸门声,传了进来。
紧着就是蓝玉张狂的声音传来。
“老国公,咱蓝玉来了,今日喝个不醉不归!哈哈……”
听着蓝玉的声音,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常氏两兄弟,脸色全都一黑。
“这个蓝小二,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收敛!”冯胜气道。
“亏咱们还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保住他的脑袋,他倒好,仍然是这般我行我素。”傅友德气的一拍桌子。
常氏两兄弟也全都是一脸无奈,对于蓝玉,他们两个做外甥的不好点评。
“呵,今天咋回事,这么全?都在啊!”
“常升、常森,你们两个没差事啊,这么闲,来你冯伯伯家串门啊。”
蓝玉一进来,大手拍在常升肩膀上。
颍国公傅友德看着蓝玉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的一拍桌子,吼道。
“蓝小二,你脑袋都要没了,还在这里没个正经!”
冯胜也叹了口气。
“舅舅,我们兄弟二人和颍国公来老国公这里是为了你的事啊。”常升叹息道。
听着常升的话,再看看众人一个个严肃的表情,蓝玉心中感动。
“多谢两位国公为小二的事费心。”蓝玉感激道。
“哼!我们费心有什么用?你蓝小二仍然我行我素,张狂、嚣张。”
“咱看就让陛下砍了你的脑袋算了!”
颍国公傅友德怒道。
宋国公冯胜向来稳重,也皱眉看向蓝玉。
“蓝玉,你可知陛下让你解‘土司之祸’的含义?”
“蓝玉自然知道是,咱以往作风,遭到陛下猜疑了,咱也知道陛下给咱出着土司难题是故意刁难咱,要杀咱。”蓝玉叹息道。
听着蓝玉的话,众人对视一眼,暗道还好蓝玉没有狂妄自大的到没脑子。
“既然知道,为何还这般做派!”傅友德冷哼一声。
听着傅友德的责问,蓝玉心中一笑,若是不这般做派,怎能向你们炫耀!
不过知道众人都是在为他担忧,所以蓝玉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
脸上不动声色道,“咳咳,两位国公,蓝玉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咱知道陛下厌恶咱的做派,所以咱老实了。”
“也就刚才进老国公家门后才嚣张一下,咳咳,做做样子,毕竟咱不能让你们把咱看扁了。”
“咱蓝小二好歹也是武人,流血不流泪……”
蓝玉呵呵一笑。
“呵,老傅听到了吗?蓝小二这是做给咱们看呢,让咱们知道他蓝小二是个带把的爷们,流血不流泪,死则死矣,绝不求饶!”
宋国公冯胜讥讽道。
“咱也看出来了,既然他英雄好汉,那咱们就散了吧!”傅友德作势要走。
“老国公息怒……”
常升忙拦住傅友德,冲着蓝玉使眼色。
“舅舅,我们在这里为你性命担忧,您,您怎么还……”
常升想说您怎么还这么不知道分寸,但是一想到蓝玉是自己的舅舅,他的话就咽了回去。
蓝玉自然知道常升要说什么。
看着傅友德和冯胜被自己气的差不多了,蓝玉也不再卖关子了。
“两位国公息怒,蓝玉也担心项上人头,不过陛下也说了,明日早朝咱能给出破土司之法,咱这脑袋就能留下。”
蓝玉笑道。
“咱度过这一劫,日后定然像个小媳妇一样,细声细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对不再张狂,陛下看见咱认怂,慢慢也就放过咱了。”
看着蓝玉的乐观态度,几人叹息一声。
“你想的太好了,土司之祸由来已久,沐英在云|南这些年都没根治,你能有什么办法?”冯胜叹息道。
“陛下给你这差事,谁都看的出来,是要你的人头。”
“现在刘三吾那些文官,见陛下终于对咱们这些武将下手,恐怕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傅友德也道。
“糟娘瘟的秀才,咱们拿命换来的江山,他们想拿去门都没有!”
“想让咱死,没那么容易!”
“咱绝不会让他们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