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她身边坐下,仪华伏在他怀里,小猫似的凑凑,笑道:“好臭的桂花胰子味儿。”
“嘿,当年说桂花胰子好闻的也是你,如今嫌它不好闻的也是你。果然女人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乐得仪华吃吃地笑。自从她那次说喜欢他身上的桂花胰子味儿,他沐浴就总爱用桂花胰子,再没换过。她将他的小心思读得透透的,心里甜滋滋的。
“四哥说得有道理,女人么,是容易变心的。让我想一想……好像我与四哥成婚的时候,父皇赐的圣旨,只说燕王不纳妾,没说燕王妃不许移情别恋的,是不是?”她扭头睨他,笑得顽皮。
“我看你是身子已经养好了,又想招我?”
仪华身子一缩,要躲,朱棣两手捉住她,慢慢弯下腰来,带有一丝威胁压迫的意味逐渐逼近,在她上方盘桓许久,然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耳廓,就把她松开了。
王妃才出月子没多久,他知道轻重,不敢贪欢,刚刚只是故意吓唬她。
倒是仪华一懵,没料到他竟然自己悬崖勒马。
平日鬼灵精的妻子偶尔流露出一点呆呆的样子,戳得他心头一跳,抬手捏捏她白皙丰满的面庞,笑道:“怎么,嫌亲一下不够?”
“讨厌,捉弄人。”仪华羞得脸儿涨红轻轻打他。
此刻枣儿睡午觉未起,栗子被奶娘抱走,小夫妻难得清清静静单独相对,一时说不尽的甜言蜜语,难舍难分。
仪华枕在朱棣怀里,朱棣的指尖轻柔划过她的娥眉,笑道:“栗子的眉眼,长得跟你真像。让人看了就爱。”
仪华道:“栗子像我,还有另外一种好处,四哥知不知道?”
“什么好处?”他猜她又会拿肤色开玩笑。
仪华神神秘秘的,勾一勾手指,让他俯下身来,凑在他耳边低低说道:“他会像我一样,非常非常喜欢你。”
他亦红了脸,眼角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再弯起来:“那我就会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不行。”仪华绷起脸,故作严肃地摇摇头:“就算是亲生的孩儿,也不许在你心里越过我去。”
“好好好。”他温柔应承,广袖一舒,俯身拥紧了她。
这个人真是霸道得很,小气得很,让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