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甫最后斩破铁笼,砍杀妖兽,兽苑里面嘶吼声不绝,那么大的动静,兽苑外面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可是听到了又如何?
外头的商家屠户早吓得抱头鼠窜,仆役们也是脸色苍白,他们不能跑啊,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是亲眼看着小侯爷和小姐先后进去的啊,这……两位小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些人可就全完了。
有机灵的仆役,赶紧一溜小跑,跑到了赵宅西南角的一处秀丽花圃,此时正有一名华服老者,拎着一只铜制的花洒浇花。
“二爷,出……出事了,兽苑那里,两位小主子—”
“好了,你先回去盯着,出不了事儿,等我伺候完这些宝贝,再过去瞧瞧!”
听了仆役神色惶惶的禀报,这位一身华服的老者,只是不咸不淡的打发这仆役回去,仆役张口语言,可又想到这位爷的脾气,麻溜的转身又回了兽苑。
仆役走了良久,华服老者才不紧不慢的放下铜话洒,呵呵冷笑:“不差,不差!杀得好,杀得好!”
兽苑,此时也是乱成一片,王玄甫顶着那名唤作赵狗儿的仆役面孔,早已经跑了,此刻蔡伯正小心翼翼的给赵玉山结下巴,被唤作二爷的华服老者此刻也到了,只是他现在正满眼愉悦的看着一地死了个干净的妖兽尸体,真是顺眼啊!
咔嚓!
“王老三!那个赵狗儿肯定是他假扮的,那套剑法我认出来了,错不了!错不了!蔡伯,你去杀了他!擅闯定海侯府,这下他不能抵赖了!”
赵玉山嘎巴嘎巴嘴,发现能说话了,立刻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这一喊,华服老者眉头一皱,蔡伯也是欲言又止,唯有雪白粉嫩的赵钏儿惊愕的张圆了樱桃小口:“王三郎?那个纨绔子弟?”
“嘿,人家可不是纨绔子弟了,人家的修为已经追平你哥哥咯!”
一直没说话的华服老者,忽然笑眯眯的开了口,听得赵玉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位二堂叔明显是在嘲讽自己。
“小侯爷,无论如何王三郎是不可能进咱们赵家老宅的,咱们府上前后大小七扇门户,都挂有‘九幽法镜’,有人易容,是绝对过不去这关的,兴许是您看错了!”蔡伯含含糊糊的说道,同时也在不停地给赵玉山使眼色,可惜赵玉山完全没注意到。
“不可能,那剑法我不可能认错,绝对是那天王老三使的剑法无疑……什么‘九幽法镜’,我看全是样子货,都是特么的狗P!”
“咳咳——”
“呵呵,二叔的手艺不精,倒是让小侯爷你见笑了!”
“……”
赵玉山破口大骂,蔡伯咳嗽连连的暗示,可惜还是来不及了,听到华服老者皮笑肉不笑的声音,赵玉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脸上笑的跟哭似的:“二叔,我不知道,这什么‘九幽法镜’是您老布置的,我……我修为浅薄,估计是认错人了!”
要说赵玉山比王玄甫前身唯一强的地方,就是修为高出对方一个小境界,剩下的也是纨绔做派,对家里的一些布置也是两眼一抹黑,就连“九幽法镜”这四个字都是第一次听说,跟别提是谁炼制出来的。
而且这位二堂叔也向来瞧自己不顺眼,据说当今的定海侯的爵位本来是跟自己这一脉没关系的,是自己祖父使了手段夺过来的,而当时自家祖父的对手,就是这位二堂叔的父亲!
望着华服老者扭身就走的身影,赵玉山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在这位二叔的面前,赵玉山老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位二叔已经是快要突破阳神中期了,修为比他低的,站在他面前都有压迫感。
“玉钏儿,把你护卫借我使使!”
“哪个护卫?”
“少装糊涂,自然是姓尚的那小子!”
“那你别想了,那王八蛋主意正的很,爹爹让他保护我,他就只管这一件事,让他去给我买些胭脂水粉,压根使唤不动他!”
“……告诉他,只要他帮我一个忙,我这里还剩一颗精元丹,归他了!”
……
王家老宅后院,天已经亮了,王玄甫在自家老宅的后花园里悠闲的喝着茶,身边的蓝衣侍女则是神色莫名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瓶。
“昨晚那小子,虽然被我收拾的够狠,但我估摸着,他怕是认出我来了,那天我与司马信比斗使出的那套剑法,他也看见了,我说……我要不要出去躲一阵子啊!”
别看昨晚王玄甫“心理建设”做的不错,可此刻冷静下来,又开始“从心”了。
“三郎说笑了,整个东海郡,如果连齐国公府都保不住三郎,三郎还能躲哪里去?”凉月摇了摇头,又问了一句:“赵玉山看见三郎容貌了?”
“那倒没有,我易了容,用的是他家一个仆役的脸貌身形!”
“那就更不需担心了!”
凉月给王玄甫吃了颗定心丸,又将手中把玩的小瓶,摆在了桌子上,一脸头疼的问道:“这精血怎么回事?各类不同的妖兽精血掺杂在一起,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