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军感觉酒劲有点上头,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他在想这个花白胡子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下午小睡的时候做的梦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梦境已经支离破碎了,恍惚记得中自己在梦中成一个土匪貌似还会打枪,隐约记得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在滚滚的浓烟中悲戚的呐喊绝望的挣扎痛彻心扉让人神伤.
耳畔继续听到他们的讨论。
外国友人问道:
“黄先生既不认同一切虚无也不认可我们谈到客观实在,甚至怀疑因果常识,我想结论不该只是不可知不确定吧”
难到这个花白胡子姓黄,段军在内心嘀咕。
花白胡子略微思考,继续回应。
“鄙人近年亦在思索这个问题,或让您失望,目前仍然只能说是不可知,我刚才说了也许以人类或者现有一切智慧生命的尺度,仍难判断真正的无所有抑或无所无,但我们可以来做一个假定。”
“譬如说就有无数无量个你同时存在,但是其实只有唯一的你,你既是无量的你也是当前唯一的你。”
“怎么说呢你不过是你对你当前的感知,过去的你未来的你都未必是你,你只是现在感知到的你,准确的说你只是在特定的时间感知到的特定的你,但刹那之间你已不是你。“
”非你仍然是你但你根本不可知何时是你何时是非你,所以你只是须臾一瞬的你,但你又是所有一切的须臾一瞬的你的总和-你是一个无限叠加态-因为你只是须臾一瞬所以你只可以证实须臾一瞬,此外你不可知也不能否定”
“你如此我如此人类亦如此,所有的一切也许都是如此,由此可得果既是因因既是果无限叠加无限循环”
“所以没有必然的因果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确定,但又都如此的确定;”
“科技在进步同时也在退步,进退之间或许须臾互换;我们掌握了科学根据新的发现发明了新的事物,但是也许我们其实没有发现发明,我们的发现发明本来就在不然如何能发现,我们发明的所谓的新的事物也许本来就有并且一直被无量的我们所用,我们既发明了他也没有发明他。我们他们一切的事物也许都在无量叠加状态之中”
众人似懂非懂,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段军也被绕晕了,只觉得眼皮好沉,这酒好烈一会就上头了,他只感觉一阵睡意袭来,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段军突然感觉身体在往下沉,下沉速度还非常之快,他想用双手抓住什么东西,但是怎么也抓不住,就这样一直下沉,慌乱中忙睁开眼睛。
段军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一艘破船上,船身破败不堪,夹板卡在两块巨石之间,水从船底流过,往前流进幽深的阴河。
阴河深不见底,传来流水冲击岩壁的清脆回旋声。
“这是什么鬼地方”段军莫名的惊恐。
这才发现船并不在地面上,明显是在一个巨大的涵洞里,涵洞高大而空旷。
一束光线从涵洞顶部的缝隙里投射进来。
正好投射在几个箱子上,段军走过去分别打开箱,在其中的一个箱子里面子看到一条卷轴,于是徐徐的打开。
发现一副落款“蜀道难”的古画。
画中所绘乃巴蜀风景,典型的泼墨上水,细心会发现山中有一个凉亭,亭内端坐两人,一个须发皆白似僧似道,另外一个不就是的卤菜店里的花白胡子吗,只是看起来年轻很多。
段军赫然发现他们居然在对话,自己居然能听见。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放下牵挂归于虚无,二是放大你的牵挂把你对娟子,阿珍的牵挂延展到对众生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