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着,提着命幡的手臂和腿脚不停地颤抖着,远路没有轻担,何况还是两百多斤的命幡要带着?
自从昨天离家,到坎上城外的大车店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搬货卖货,这一路上心惊胆战地与见面的,以及没见面的敌人斗智斗勇,又血祭炼化悟道尺,大败铜铁双锤将,炼化贮物袋,可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既然贪上事了,就要面对,等死不是自己的作风。
王渊想着今天的这一路得失,看着脚下的路往前走着,突然发现前面的道路越来越难走了,这才走了多久?怎么就走到了上坡?还是乱石堆积的上坡。
再四处观望,自己走到了三叉路口,一条偏南的道路是平坦的,一条偏向东北的道路也是平坦的,自己这是低着头走上了山坡。
再回望来时的路,已经拐了弯,看不到二大爷的牛车,也看不到二大爷留下的老黄牛了。
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一直都是直走的,怎么就拐弯了呢?王渊沿着斜坡往下走,倒拖着命幡,把充当幡秆的矛头划着地面,在山坡上划出一条痕迹来。
到了平坦的山道上,王渊选择了偏南方的山道,再次迈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
由于命幡实在是太重了,这样走的话,等走到桃园,自己不得累死啊?
又想起了贮物袋,从怀中拿出贮物袋,想尝试着装起命幡,只把贮物袋的袋口对着命幡的幡秆末端,就感受到了无形之中的阻力,有从贮物袋中发出来的阻力,也有从命幡的幡秆上发出的阻力。
不论是多么好的宝物,累死人,还不能使用,要之何用呢?弃之又可惜。自己怎么就想着交易这秆要命的命幡呢?真是命该如此啊,纵使自己不起贪心,按照二大爷说的常理推算,那个瑶光少女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把命幡交给自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王渊不能把命幡装入贮物袋中,拿着贮物袋的手也抓住了充当幡秆的长矛末端,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被贮物袋包裹的命幡竟然变轻了!快要拿不起来的命幡,就像是没有什么重量似地被拿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不由得心情大好起来,先前抑郁的心情都冲淡了。
再结合二大爷所说的道理,命幡实际上并没有变轻,还是那么重,这应该是被自己血祭的贮物袋中的空间阵法携裹着,才能轻松拿起来的。如果这样来对敌,岂不是可以增强自己的战力?
只是这样以来,手拿贮物袋包裹着充当幡秆的长矛末端,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我的贮物袋很值钱,我的命幡是宝物,都过来抢啊。
走一步看一眼吧。
眼下就是最好节省自己体力的办法了,要不然,等着被累死。
王渊拿贮物袋包裹了充当幡秆的长矛末端,使用右手掌抓握着贮物袋,再把松散开的命幡摇一摇,卷到长矛头上,把长矛倾斜着扛在肩膀上,迈开大步往前走,以希望尽快到达二大爷所说的桃园。
弯曲的山道再拐一个弯,又是一个三叉路口。
在这个三叉路口地面上,盘腿坐着两个手拿酒葫芦喝着酒,,从一个布袋子中抓着炒豆子吃的壮汉,在他们旁边的山道上还插着两把泛着寒光的纤长雁翎刀。
王渊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王渊。
一个壮汉立即起身拔出雁翎刀,一指王渊,喝道:“哪个山头上的?”
王渊记着二大爷的话,不论是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可以说话,就只管往前走。
另一个壮汉拔出雁翎刀,指着王渊,冷声道:“是道上的报名!”
第一个壮汉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站住!再往前,砍了你!”
“我们雁荡双杰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王渊看这山泡之间的山道两边除了一些荆棘丛,哪里来的树木?打劫的还说什么不杀无名之辈,真是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