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听完，瞥了瞥嘴低语道：“说的也是，反正没吃的也是饿死，被赶出西区也是死，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后拿起刚才接过来的打火机就想要点燃那半截香烟，但是点了半天，愣是没有点着，倒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没有油了。

“你个老家伙，给了个没油的，感情你在耍我呢，害我白高兴一阵！”老李对着老陈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随手就把打火机扔到了一边。

“我又没说可以用，而且你也不是真想抽，真点着了估计你也马上会给掐灭了，就剩那一小节，点了以后真的就连味儿都闻不到了。”老陈呆呆地看着眼前一片昏暗的废墟堆头也不回地说道。

老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半截香烟，放到了上衣口袋里，然后轻轻拍了拍那个位置，望着废墟外面的一个方向沉默了良久之后，缓缓开口。

“老陈啊，你说要是我们能年轻个三四十岁该有多好，那我们也能有机会成为【执序者】，到时候跟着行狩团，每天还有固定的粮食可以领，虽然危险，但是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挖废墟来找吃的，你看这个废墟都快被我们挖到底了，今天还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一旁的老陈听到这里，似乎也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想，总之一句话没说，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夜空之下，废墟之上，两个老头，一个坐着，一个侧身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老李，你是不是饿了？”老陈突然抬起头问道。

老李虚弱地点了点头说道：“饿是肯定的，难道你不饿吗？”

老陈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肚子是不是咕噜叫了一声？”

“那倒是没有，怎么啦？难道你的肚子开始叫唤了？话说回来，肚子叫也是正常的，我们昨天好歹还挖到了半袋薯片，今天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挖到……”

“不对！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你先安静，仔细去听，有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老陈再次开口打断了老李的话。

“特殊的声音？”

老李闻言，终于闭上了滔滔不绝的嘴巴，仔细聆听起了周围的声音，然而半晌过去，他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老李终于忍不住了。

“老陈，你不会又是在耍我吧，我……”

“嘘！安静，你趴在地上，然后再听！”

老李还想再说什么，看见老陈突然耳朵趴在地上，手指比划着，觉得他应该不是在耍自己，于是跟着趴在地上仔细听了起来。

“咕噜~”

一道如同肚子叫的声音从废墟的下方传出，老李终于听到了声音，两颗眼珠子瞪得滚圆，连忙抬头看向了老陈！

“真的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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