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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 郑向月刚回到家就看见她老爹坐在沙发上看着抗日神剧手撕鬼子:“我奶呢?”
老爹抬起头散漫的说:“和她的姐妹去旅游去了。你刚才去哪了?”
郑向月说:“去书店买了本书。”
老爹瞬间感兴趣的让郑向月过来:“什么书,拿过来我看看。”
郑向月的老爹虽然只是个初一就辍学的普通农民,但是酷爱读书,还自己学会了英语,古今中外的书他都有读。
真是让郑向月佩服不已。
郑向月乖巧的把书递过去。
此时郑向月还有些小紧张,感觉面对老爹就像面对教导主任一样,莫名的慌。
老爹随手翻了几页,点点头,把书递给郑向月:“挺不错的,读书一定要读杂一些,不要一天就知道玩手机,多读些书。”
郑向月背着手时不时的点头:“我知道了。”
郑向月刚要回房间去,老爹的一句话让她心里一咯噔。
“你的书法练得怎么样了?”
郑向月脸一抽,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死翘翘了。
老爹从小就教他们这些小辈的练书法,还给他们每人都刻了个章。
听说上次堂哥郑为国就因为楷书依然写得歪八坼扭的被老爹用小树枝打手。
郑向月僵硬的笑着说:“还好吧。”
“那一会儿吃完饭,你写给我看看。”
“……好”
郑向月慌慌张张的回到房间里,她完了,她好久没摸毛笔了,毛笔都落灰了。
赶紧摊开练了两笔,自我感觉还不错,微微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比郑为国写得差。
自信满满的去厨房里抓吃的。
拿了一个卤鸡腿:“妈,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郑母翻着锅里的菜:“你爸爸今晚又有应酬,不回来了。”
郑向月挑起眉:“那爸爸不是完了。希望他不要喝酒。”
“可不是。”
老爹最烦大半夜喝的酩酊大醉那种。
给老爹盛了一碗饭。
“你爸呢?”
郑向月看了一眼郑母说:“爸爸今晚有应酬,可能晚点回来。”
“嗯。”老爹淡淡的夹菜吃。
吃完饭酷刑正式开始。
郑向月捏着毛笔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厉害。
偷偷看了一眼老爹,老爹眉头皱着,这种感觉就好似你是个非常好面子的学渣正在做题,你个老师就站在旁边看着你做题一样。
简直恐怖如斯。
堪堪写了‘举世皆浊我独清’老爹就握住她拿笔的手:“这个字要回笔,这样。”
“不行不行,你这个字软绵绵的,没有力透纸背之势,练了那么多年还是这点样,和你堂哥有什么两样。把手伸出来。”
郑向月苦不堪言的伸出手,被老爹用小树枝甩了三下。
老爹语重心长的说:“这书法是咱们老祖宗遗传下来的东西,将来都得靠你们年轻一辈的传下去,你说,你连个字都写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该不该打?”
郑向月撇撇嘴,小声的说:“该。”
“以后还敢不敢荒废了?”
“不敢了。”
不得不说老爹在男女方面真的是一碗水端平,从来不偏心,有时候她宁愿老爹偏点心。
练完毛笔,郑向月搓搓自己红红的小手,使用手机治疗法才好一些。
半夜郑向月昏昏欲睡,听到开门声,睡意全无。
重头戏来了,老爸这个点才回来,没醉我都不信的。
偷偷摸摸的打开一条缝隙去看,老爹果然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等老爸。
郑父酿酿跄跄的走着,伸手去摸灯。
“嘶,爸?”一开灯老爹坐那,酒醒了三分。
“哼,郑铭,又喝成这样了。”
郑向月幸灾乐祸的看着老爹教训老爸,想想老爸之前对身为郑向阳的她,天天威胁呀,现在惨了吧。
“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应酬就算了,一定要喝酒吗?”
郑父揉揉头说:“领导嘛,推不了。”
“推不了…你不推怎么知道推不了,你告诉他们你有病,喝死了谁负责?你不喝以后谁还会在让你喝。万一真喝出个什么病,老子先把你打死。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省心。”
酒全醒的郑父说:“爸,我知道了。”
郑向月轻轻关上门,拍拍胸口,老爹好凶,不过说得对,万一真要喝出个什么病来怎么办?
她一定要好好钻研医术,中医真是让她欲罢不能。
未来家人的健康就包在她身上了。
责任重大的郑向月慎重重的给自己盖上被子。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