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看着窗外的阳光沉默了很久，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过了好久，她才以满怀沉缅的语气开始讲一个久远的故事：“以前有四个身陷图囵的女人，流浪在这人世之中，但是有一天上帝发了善心，让他们在一座山顶的古堡遇到了一位王子。王子年纪很小，但是善良纯真又睿智博学，他向四个女人打开了城堡的大门，为她们提供可口的食物和安全的居所。”

尼克摇头道：“我可不是来听你讲绘本故事的戴安娜…………”

戴安娜仿佛梅听见尼克的话语，继续道：“渐渐地，这四个女人成为了王子的女仆。她们都被王子那颗纯洁完美的额灵魂所折服，于是互相商量，等到王子长大的时候就一起嫁给他为妻。日子过得很慢，但是他们都很满足，不出意外这种幸福会一直维持下去。”

尼克费瑞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说的这个王子是小时候的刘芒？”

戴安娜点了点头道：“可是后来以外就发生了。某一天，山下又来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形容枯槁，饥寒交迫。王子和之前一样，为这些人敞开大门，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可是在看到了王子恢弘的城堡和巨额的财富之后，这群难民起了歹意。他们将王子赶出了城堡，杀害王子的父亲，摧垮王子所相信的一切。”

“所以那个王子后来疯了，要杀光所有的难民？”

戴安娜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尼克道：“我不觉得自己像难民！”

戴安娜道：“在刘芒的眼中，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难民，生活在贫瘠的心灵沙漠之中。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这样认为。”

尼克听完了戴安娜那个离奇的故事，然后道：“我大概明白了，刘芒是个受过伤害的理想主义者？他为这个社会付出过，但是却获得了相反的回报，所以他疯了！”

戴安娜道：“没有人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说起来，刘芒和人类社会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戴安娜摇了摇头道：“除非有人能够让他不再愤怒！”

尼克道：“或者让他死去！”

“你办不到。”

尼克从是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慢道：“那可说不好……对了，我能问一句吗？除了你之外另外的三个女仆是谁？”

戴安娜道：“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罢，尼克就走出了戴安娜的办公室，这里又只剩下了戴安娜一个人。她仰起头，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阳光渐渐隐没，过了一会儿，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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