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景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那么着急?”椿绚看着堂哥如此急躁也不知是发生什么了。
“椿花开了!椿花竟然现在就开了!伯父让我找回那孩子问问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冬景此时很兴奋,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神迹。
“什么什么?!什么花开了!”
一个少女突然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小枫你不是在前殿吗,怎么跑到这里了?你是不是又偷懒了!”冬景问了问自己的妹妹夏枫。
“先别管我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少女赶紧打断哥哥的话。
“糟了,光顾着跟你们说话了,我得先去找那孩子!”冬景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赶紧跑了过去。
“诶,哥哥——”少女扭头没拦住。
“小枫别喊了,我们先去神树那里看看吧,等下冬景哥会过来的。”椿绚对夏枫说道。
“好吧,只能先这样了。”于是少女无奈地先跟上了她的堂哥。
神椿树上。
千万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中,只有那颗被女孩轻点过的花蕾极尽盛开了。
花瓣滴艳如血,花蕊鲜黄,像是在昭示些什么。
可作为神明代言人的他,这次却无法解读神明的意思。
等了许久,冬景终于回来了,但遗憾地摇头对他们说他没能再找回那女孩,很抱歉。
最后,宫司也只能望着这朵花可惜地叹了口气。
后来,这朵椿花开了很久。
久到初雪那天终于从树上落了下来,都没能让那个女孩知道。
也是初雪这一天,满树的椿花竞相绽放。
……
七五三节后,接着就是新年。
爱世希望时间能过得更快些,因为外婆说三月份爱子姐姐就要生宝宝了,到时她们就一起去东京陪陪她,至于是什么时候,还要看看这两个月她的成绩怎么样。
于是有了这个盼想,她每天都努力学习做功课,想争取早日考好去见姐姐!
而且最近那个“告状精”贵夏好像也对她不感兴趣了,除了来学习和完成外婆交代的事以外,他更多的时间是去跟他的兄弟们一起玩了。
大概是他也觉得总跟女生对着干不像个成熟的男人吧。这是晚上睡觉时山雀姐姐对她说的,嗯,她觉得很有道理。
以后他要是再来找她麻烦,她决定就说他不是个男人好了。
……
终于。
到了新年第一个,朔月日。
不知怎么地,这天爱世感到非常的不安,无论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这种不安和焦躁堆积到傍晚达到了顶峰,她迫切地想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来。
她早早地洗完澡,钻进被褥里躲着,让随后回来的湖香以为她是不是病了。
“爱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湖香轻轻拍了拍她。
“没有,就是想睡觉了。”爱世在被褥里回道。
“哦哦,那你睡吧,但如果生病了是要说的哦。”
“嗯。”
爱世刚点头,她就觉得胸口开始不舒服起来,像有什么正一丝丝地钻着疼,然后越演越烈……
“啊——”
屋里传来了爱世痛苦的尖叫声,且是一声接着一声。
“爱世!你怎么了!天呐……婆婆!”
“婆婆!婆婆快来啊,爱世出事了!”湖香慌乱地一边抱着蜷缩的爱世,一边大声喊人。
拉门被猛地一推,诚冲了进来。
“爱世!”
只见爱世捂着自己的胸口挣扎蜷缩着,像是喘不过气来,痛苦地哭泣叫喊着:
“外婆我…我好疼啊,好疼啊——”
诚脸色大变,将爱世抱在怀里焦急地说:“哪里疼,爱世哪里疼告诉外婆。”
爱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全身不停地冒着冷汗。
“阿葵,医院!我们得去医院!快!”诚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她不能乱。
葵没有立即就起身准备而是脸色惊慌,颤抖地指着爱世露在衣袖外的手,“夫人…你看……”
诚这才看到爱世的手腕上浮现出一道道像蛇纹一样的银丝符文,符文一次次浮现又一次次隐没,不仅是手腕,连脚腕上都有。
“这种东西……怕…怕是诅咒啊。”
这时,位于深山的守山神社警惕了起来。
平日里温和近人的宫司此时穿上了常服,配上了刻着金纹的退魔刀。
“父亲,我跟您一起去!”
当他一走出房门,就看到自己的独子也提着佩刀神色凝重地对他说道。
与此同时。
遥远岛屿的一处岩洞神社。
举着火把,沿着阶梯向下走,在经过一道漆黑的鸟居后,便来到了一座垂着一道浓重黑纱帐的神殿。
岩洞神殿的四周点着火把和一排排的白烛,隐隐绰绰。
黑纱帐后的高坐之上坐着道隐约的人影,凝视着黑纱之外人们。
而纱帐的两旁则各坐着几位长者,看起来地位似乎也不低。
这时,有一中年人主动走上前,他面色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恭敬地对那几位长者和纱帐后的人影道:
“家主殿下,嫉妒巫女的继承人已出现。”
……
有风吹拂起了那帘黑纱。
在黑纱飘起的间隙中,神座上坐着的是一具穿着黑色狩衣的——白色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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