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离开仓库之后，便找了个地方，将艾迪斯对于高端EUV光刻机的设计思路以及技术难点都学习了一遍，将重点的东西记在手机上。

虽然方岩的记忆力不错，但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既然使用了高级模仿卡，肯定不能浪费。

到时候交给九芯集团的科研团队，应该大有用处。

等模仿卡时间到了，方岩才回到埃因霍温中心酒店，而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

梁斯晴和甘雨都早已醒来，而且不在酒店，应该是出去了。

方岩洗了个澡，躺下就直接睡着了。

算起来，他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梁斯晴和甘雨都已经回来。

“嗯？发生什么了？”

方岩看到梁斯晴和甘雨的表情有点凝重，尽管两人都尽量掩饰什么。

“谈崩了。”

甘雨解释说道。

“加价了？”

方岩下意识地问道。

甘雨点点头，道：“加了30%。”

“卧槽！”

方岩忍不住爆粗了。

本来这次的交易，九芯集团出价就比市面高出30%了，现在还要加价。

这个约翰克，很会做生意啊！

很显然，约翰克看准梁斯晴必须要拿下这几台中低端光刻机，就开始漫天要价。

“而且要求我们允许他们派技术人员过来。”

甘雨补充说道。

“好家伙！”

方岩懂了。

就是不彻底转让技术。

还要帮ASML养技术人员。

“这真的是做生意吗？”

方岩不得不怀疑了一下。

梁斯晴和甘雨都沉默了。

很显然。

约翰克想要一点潜规则。

“我拒绝了。”

梁斯晴很冷静地说道。

“那个约翰克想要让我陪他，虽然没有明说，大概是这个意思。”

甘雨没有梁斯晴那么多顾忌，便很直接地说道。

“真的吗？姐？！”

方岩看着梁斯晴。

梁斯晴点点头，道：“算了，准备回去吧，没什么好谈的，这次我自认倒霉。”

明面上是要求甘雨，而暗地里是想要梁斯晴的。

“大概会损失多少？”

方岩很认真地问道。

如果拿不到那些中低端光刻机，九芯集团的产能就可能跟不上接下来的订单，到时候肯定要赔偿的。

尽管也可以跟国内的厂家订购，但是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十几亿吧。”

梁斯晴大概报了个数字，而事实上，远远不止。

“最重要的是名誉吧。”

方岩补充说道。

梁斯晴点点头，看着方岩，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子还会关注公司的事情。

“你订了机票？”

方岩突然问道。

他想起了昨夜爱娜和艾迪斯的谈话，估计梁斯晴是走不了。

“订了。”

梁斯晴疑惑地看着方岩。

“你走不了。”

方岩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