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满脸怒气的冲到绰那靖池面前说:“贼喊捉贼,现在你是最大嫌犯,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污蔑别人,不要转移视线,来人,给我把这个罪魁祸首抓起来。”
“我看谁敢!”
此时,一个身着深紫色朝服的男子,大步走来。一看架势就知道是练家子,看起来年近五十,却身姿挺拔。
脸上剑眉倒竖,鼻梁□□,朱唇微厚,周身写着四个大字,正气凌然,此人就是宣国左贤王,元正坤。
左右骨都侯见左贤王来了,忙起身拜见:“拜见左贤王。”
元睿也赶忙朝男子走去:“皇叔,您怎么来了?”
元正坤收住脚步,对左右骨都侯摆摆手,然后看着面前的侄儿:“我若不来,任你们颠倒黑白,污蔑忠臣?”
元睿忙说:“这从何说起,我们正在审讯呢,并未有结果 ,我也相信绰那将军的为人,断然不会冤了他。”
“是吗?你不会,不能保证别人不会。”元正坤说话间,眼神直直盯着国师。
国师淡定的说:“左贤王多虑了,我们自然会以证据说话,绝不会冤了将军,但既然有人指证,总要有个说法。”
左贤王瞪着国师说:“说法?他若要杀你们,何须用这样弯弯绕的方式,不要用你们那些个脏肚烂肠来揣度他。”
绰那靖池走到元正坤面前说:“左贤王何须动怒,清者自清。”
元正坤凌厉的眼神扫向元睿:“既然要查,就要公正,眼下涉及绰那将军,而国师又不依不饶,且殿下平日是诸多事务,无暇顾及,此事不如就交给我这个闲人来查,你们可有异议?”
元睿一听左贤王如是说,也只能作罢:“皇叔查此案,侄儿自是无异议。”
左右骨都侯一看这架势,心里雀跃不已,这个烫手山芋终于没落到自己手里,忙不迭连连称好:“我等自是心悦诚服。”
国师吊着冷脸,不甚甘心的斜睨了绰那靖池一眼:“无异议,但将军必须呆在将军府不得外出。”
绰那靖池无所谓的说:“可以。”
元正坤收敛神色:“既如此,现在将这个汉人男人和这两女子一同押进天牢,任何人未经我同意不得接近。”
“且慢!”
元正坤不解的望向绰那靖池:“将军有何异议?”
绰那靖池说:“这个汉人男子是指认我的人证,他若死了,我将百口莫辩。把他放在天牢,不知幕后之人会有什么动作,不如就把此人放在我将军府,一来可保他安全,二来也可引君入瓮。这个瓮,将军府比天牢合适。不知左贤王意下如何?”
国师激动的叫起来:“万万不可,此人是指认将军的证人,怎能由将军处置,如若有个万一,谁能承担责任。”
元正坤瞪着国师说:“本王承担责任如何?就按将军说的办,将这个汉人男子押至将军府。好了,今日会审到此为止。”元正坤对绰那靖池的做法也有疑问,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想他自有原因,便顺水推舟,给他个方便。
国师气的一甩宽袖,大步冲出正武殿。
元睿没必要为这个事情得罪左贤王和绰那靖池,便无异议,拜别左贤王后骑马离开。
绰那靖池看着闵珩被押出大殿,转过眼对着元正坤一抱手:“今日多谢左贤王,来日必尽力回报。”
元正坤面露笑容:“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本王就是见不了国师这样的人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更见不了他们诬陷忠良,你且在将军府静待时日,我必还你一个公道。”
绰那靖池坦然一笑:“多谢左贤王,我就在府里静待佳音了。”
绰那靖池骑着马,刚到将军府门口,就见到须卜斯在门口焦急的踱来踱去。
见他回来了,须卜斯立马迎上来,焦急的说:“你可算回来了?”
绰那靖池翻身下马,笑着对他说:“左贤王是你去请的?”
须卜斯点头:“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听路沙罗说过了,今日又看到国师领着一个妖艳女子前往正武殿,便知不妥,只能找到左贤王。毕竟他对忠臣良将从来古道热肠,对国师又从来看不上眼,他去最合适,怎样有结果吗?”
绰那靖池拍拍身上的灰看着须卜斯:“暂时没有定论,我需要禁足府里,等左贤王的调查结果,现在看来,国师也没讨到好,静待佳音吧!”
须卜斯咬牙切齿的说:“我就说国师又要翻什么风浪呢?祸水!你且安心呆在府里,外面还有我呢。”
绰那靖池拍拍须卜斯的肩:“你先顾好自己,本将军什么风浪没见过,且看他们如何唱这出戏。我这里目前安全,但眼下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须卜斯略显意外的说:“你说!”
“将军,我等把人给您送来了!”
两人转头看到被一行人押送过来的闵珩,须卜斯满眼问号的看向绰那靖池。
绰那靖池回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路沙罗说:“把闵珩带进去,好生看管。”
路沙罗领命,将闵珩往将军府里带。
闵珩路过绰那靖池的时候,瞟了一眼,便跟着路沙罗进去了。
须卜斯狐疑的看向绰那靖池,手指着闵珩的背影:“这什么情况?他刚刚的眼神我可是看到了。”
绰那靖池好笑的说:“事情复杂,以后再说,说回正题,我要你去一趟漴聿山,听说神医岳稹曾出现在那里,你把他请过来,就帮了我大忙。”
须卜斯说:“好,没问题,但回来后你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那有什么问题,等你回来,我好酒好肉招待。”绰那靖池说完就往府里走。
须卜斯只得上马扬鞭离开,苦命的他还要回去和父亲编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