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提琴不应该在那种灯光聚集,万众瞩目的大舞台之下演奏么?
至于唢呐……呵……”
刘博敏也不管违心不违心了,先把这个爷哄好了,给副校长交差再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王威廉用手使劲抹了一把脸,心结顿时被解开,说白了这唢呐就是上不了什么大场面的土鳖乐器呗,这不是和二胡差不多嘛,于是开口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嗯,那就好,赶紧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别着凉了。”最后了嘱咐了一句,刘博敏这才离开……
这边几个老师离开了,王威廉便把自己那些小弟们招呼了过来。
他还惦记着那个吹唢呐的混蛋小子。
两次坏了自己的好事,自己可不能轻饶他。
不过当那群负责盯着楼上的小弟们垂头丧气的表示,并没有找到吹唢呐的那个小子之后,王威廉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一空。
“威廉哥,楼上的唢呐太多了,我们光注意第一声唢呐了。”
“是啊,不仅有唢呐,后面还有锣啊、鼓啊,乱七八糟的……”
好在只是外套和头发湿了,王威廉脱下湿漉漉的西装,锐利的眼神扫过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们,“所以说,你们就没有发现声音最大的那个唢呐?
一群废物东西!”
这群人被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之后,眼神立刻落在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的脸上,这个人是和王威廉关系相对最好的了。
对了,这小子叫汪卫。
汪卫转了转眼珠子,开始不干人事了。
“威廉哥,吹唢呐的人太多了,而且最后您都被吓得跪下了!
我们几个哪里还顾着找那个人?”
他嘴上是安慰的语气,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下跪?”王威廉有些疑惑,自己之前不就是单膝跪地的么?
汪卫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威廉哥,我上次就和您说了。
在我们华夏,白色一般都是葬礼的颜色。
双膝跪地也是祭奠死者的礼节,我们华夏称之为上坟。
还有,刚刚那段唢呐吹得就是祭奠死者时候的曲子。
所以你这一跪,就和上坟一样,您都这个样子了。
我们哪里还注意什么领头的唢呐?”
说完,他不忘回头看了眼其中的几个华夏人,“威廉哥,不信你问问他们。
我们华夏的白色,和你们西方的白色代表的意义不同啊。
你看上去是在表白,可在我们看来,您就是在上坟啊……”
这汪卫本来就是个小人,上次被王威廉凶了一顿,一直耿耿于怀。
在王威廉问自己的时候,就阴阳怪气的说出了口。
“什么???”王威廉一脸的黑人问号,用眼神询问其他几个华夏人。
见此,这几人忙不迭的点头。
不得不说,他们的威廉大哥双膝跪地时候的样子,确实很像上坟。
王威廉皱着依旧湿漉漉的脸,思考着之前关副校长说的话。
当时他确实提到了什么送葬、死人等字眼。
所以说,这群人没有骗自己。
那如果真要这样的话,
就是那个吹唢呐的小子把自己的告白变成了葬礼,不仅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还害的自己告白这件事彻底底凉凉,被舒青青浇了一头凉水!
“Shit!!!”后知后觉,自己闹了多大笑话的王威廉狠狠的将手中西装丢在地上。
这件事没完!!!
可现在又能怎么样,那个吹唢呐的小子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藏着。
关阎王不是白叫的,今天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再有违反者,严惩不贷”这种话,就不会再允许有人忤逆他。
所以以后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在楼下拉小提琴。
王威廉不是傻子,他自信,自负,但不会挑战这个学校领导者的底线。
可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那个吹唢呐的小子就永远找不到了?
这个哑巴亏,真要让自己吃?!
想到这些,王威廉心里那个憋屈啊,就算这个唢呐是什么土包子也好,流氓也好,但他确确实实两次盖住了自己的小提琴。
这两天的事情传出去以后,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
王威廉越想越气,就好比自己一个大英雄,挨了一个小流氓一记闷棍。
这小流氓打了就跑了。
而且还是两次。
以后别人提起自己这个大英雄的时候,会说什么小流氓的手下败将。
可自己想要不管是用骑士精神和这个小流氓堂堂正正决斗,还是用下三滥的方法去报复,可又找不到这个小流氓了!
这能不让人憋屈么……
自己的小提琴能在迎新晚会演奏,能在华夏乐器电视大奖赛,甚至在世界大舞台演奏,又有个屁用啊?!
突然!
王威廉灵光乍现!
有了,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自己是最后压轴的表演者,到时候自己用乐器中的贵族——乐器皇后小提琴。
邀请这个小子上不了台里的流氓唢呐和自己公平对决,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