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地打开盖子,倒了一杯,闻了闻,淡淡的酒香中透着梅子的香味,她尝了一口,果然没什么酒味,就像酒味的梅子饮料一般,香香甜甜的,很好喝。
就跟秦诏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如雾带着人来上素串,一看顾晞云竟然跟秦诏喝起了酒,大惊。
她胆子小,不敢直接说不要跟男人喝酒,就跟顾晞云说:“姐姐,我好久没喝过酒了,你把这壶酒赏给我吧。”
秦诏正喝得高兴,闻言皱了皱眉,吩咐杜亮道:“叫人再去拿两瓶过来。”
如雾见一计不成,又走到秦诏身旁,柔声道:“爷,奴婢给您斟酒。”
秦诏黑着脸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要是以往,这样没眼色的丫环,他早叫人拖下去打板子了。只是如雾现在是顾晞云的丫头,他才给几分面子的。
谁想如雾还不知机,又拿起一串虾来:“那奴婢给您剥虾。”
秦诏耐心终于告罄,沉声吩咐道:“杜亮,还不叫人把她拉下去!”
顾晞云不知道如雾想干什么,一愣神间,事情已经这样了。她怕秦诏处罚如雾,赶紧瞪了她一眼,道:“你先回屋去,别在这儿捣乱。”
如雾不敢再说什么,一脸愁烦地回了屋里。
梅子酒几乎不含多少酒,秦诏是个量大的,两人就着钵钵鸡,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秦诏才神色微醺地起身告辞。
顾晞云送他到门口,秦诏回头看着顾晞云,觉得她今日格外好看。
因为喝了酒,她的脸色红|润润的,月色下,眉稍眼角都带着风情。
微凉的夜风吹散了她的几缕头发,秦诏想抬手帮她拂到耳后,最终却只捏了捏手指,说了句:“今夜良辰佳肴……甚好!”
转身走了。月光下,衣带翻飞。
送走了秦诏,顾晞云回屋问如雾:“你今儿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想当他的妾了?”
如雾一脸委屈,扑通一声跪到顾晞云跟前,发誓道:“姐姐,我若是有此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晞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拉起来道:“起这么重的誓做什么?姐姐不是怪你,我是看你今儿总往他跟前凑。你要是真有意,我可以帮你探探他的口风。”
如雾道:“姐姐误会了。我是看你们一块儿喝起了酒,怕他……怕他将姐姐欺负了,这样没名没份的……”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如雾以前在院子里看多了,客人来了都会喝酒助兴,等喝高兴了,就拉着院子里的姑娘们进屋快活去。
“我看国公爷看姐姐的眼神不对。”如雾一脸担忧。
这话把顾晞云给逗笑了,她轻轻刮了一下如雾的脸蛋:“你倒真会想!他不过是吃着新菜顺口,喝了几杯,高兴罢了。我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就算看上谁,也不会看上我的。”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真的不对……”如雾再一次强调。
“好了,好了,天也不早了,早点洗漱了休息吧。”顾晞云将如雾推出了屋子。对于她的话,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觉得她纯粹是想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晞云每天都很忙,状元食坊生意更火爆了,她决定到东城去开一家分店。憨儿新找了房子,简单打置了一下,从街上领回来一些个人,这些都需要安排。
顾凌霜来了靖南公府好几次,都没见到顾晞云。
这天她起了个大早,才堵到了人,她笑着,半嗔半怨道:“妹妹可真是个大忙人,叫姐姐好找。”
顾晞云知道她肯定是来问药的事儿的,故意晾了她两天。这时见她面上笑得温婉,知道她心里没准儿正在骂自己呢。
她也装做亲热的样子,上前挽了顾凌霜的手,道:“姐姐说笑了,我再忙也没姐姐您忙啊!你可是未来的福王妃。今儿见到姐姐,真是妹妹的荣幸呢。”
两人携手进了屋子,顾凌霜悄悄问顾晞云:“药你可给他用了?”
顾晞云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才点点头:“嗯。”
“怎么样?灵验吧?”
顾晞云道:“才用了两次,我也不知道灵不灵,只是那天他到我院子里来吃饭了,还喝了酒。”
顾凌霜喜道:“这不就是灵验了?你再多给他用几次,慢慢儿的他就喜欢上你,离不开你了。”
顾晞云装作高兴的样子:“但愿如此吧。”
顾凌霜拉着顾晞云的手道:“看姐姐对你多好!以后你有了好日子,可不能忘了姐姐啊!”
这口气,是想用这事儿拿住她,叫她以后帮着她做事啊!
顾晞云想,也不知她会让自己做什么。
她眼神懵懂,不解地问:“姐姐以后是福王妃,只会过得比我好,我能帮姐姐什么?”
顾凌霜拍了拍顾晞云的手:“只要妹妹有这份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