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檬她自己就不是女的了?竟然还把别人比作生孩子的工具!
再说了,都已经21世纪了,她居然还能说出这种封建到就差原地裹脚的话来!
“还有,你觉得区区两百二十万不算多,那请问你这个月到手的工资有多少?”
舒遇这句话把楚一檬给问懵了。
她哥给她安排的工作,是份钱多事少的好差事,只要乖乖上班,哪怕什么都不干一个月也能有好几万工资,可是……
楚一檬瞄了她妈一眼,想起了自己天天迟到被扣钱、损坏公司器材被罚款等等的事,弱弱地回答,
“到手九……九十……”
“九十?!”楚母也惊了。
舒遇:“嚯,敢情这还没你妈血压高呢。”
煽风点火谁不会啊。
“你!你刚刚那个问题是不是故意问的!”
直到这时,楚一檬才反应过来这是舒遇的离间计,于是她当即就指着舒遇对着楚母大喊,
“妈,你还没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处理呢!”
今天早上她妈一听舒遇有了孩子,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追了出来,说是楚家的血脉,绝对不能从这么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
经过楚一檬的这么一提醒,楚母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也不管你耍了什么手段让承儿不介意他的来历,这两百万给你之后,我只要求你去把这个孩子流掉。”
“三天后,我要看到你平坦的肚子。”
楚母看了舒遇的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女人的肚子没有早上的大了。
难不成……难不成孩子也能热胀冷缩?
“不用三天,我这就去把孩子解决了!”舒遇笑眯眯地把皮箱合上,提着就往外走。
“那二十万您打我卡里就行~微信支付宝我也能接受~哦,别忘了把手续费也顺手帮我交一下,拜拜了您嘞!”
“等等!”楚母叫住了她,舒遇疑惑回头。
这老妖婆不会还打算跟自己讨价还价吧!难道在她心中,她的宝贝儿子就这么不值钱?!
“别慌,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楚母深吸了一口气,“你肚子里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嚯,刚刚不是才说不管的吗!
“呵呵……”舒遇干笑了两声。
“内个……首先我们先排除你儿子……”
“不要用排除法!”楚母一拍桌子,周管家立马往她嘴里塞了两颗降压药。
舒遇连忙将钱箱抱紧了些,生怕这老巫婆反悔。
“额,这孩子其实是牛家的种。”
“牛家?!”楚一檬反问出声,A城的old money和新贵族加起来,姓氏也不算少,可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牛家。
这个孩子的生父,别连个杰出人士都不是吧!那她哥岂不是上赶子找绿帽往自己头上戴吗!
舒遇耸了耸肩,再不敢在原地待,立马抱着箱子加快往外跑。
这一回,任由楚母怎么叫,她都装作听不到。
废话,这孩子是牛排的种,不用三天,今晚上她就能用消化系统把孩子给打掉。
然而当舒遇还差一步就能离开茶餐厅时,她却听到楚母用虚弱的声音对老周吩咐道,
“三天内,我要牛家的全部资料!天凉了,牛家……牛家该破产了!”
呵,管他什么牛家马家,敢给她儿子戴绿帽的人家,都得出家!
舒遇:对不起,牛家,生儿为牛,我很抱歉。
……
奢侈品店,vip休息区——
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女人,楚承只敢坐在沙发上连连后退,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他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大盆风油精,让他能连续核对三天三夜账务都不会困的那种。
“我警告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看着她胸前那个刻着“店员 吕白莲”五个大字的金属牌,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在他刚刚问“有没有可以插的电源”时,这个女人的表情会那么的娇羞!
玩谐音梗要扣钱的知不知道!
看到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如今见到自己却一副仿佛如临大敌的模样,吕白莲的表情快速地闪过了几丝懊悔。
如果当初她没有弃他而去,那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会不会还是她吕白莲?
如果当初她没有嫌贫爱富、一心想着飞往国外攀高枝,那如今楚家的女主人、楚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会不会是她高贵冷艳的吕白莲?
思及此,她有些气愤地飞扑上前,试图用自己的美貌重新征服眼前这匹有钱的野马。
“阿承,我告诉你,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来这里,就提前把所有人都给支开了。”
“所以,所以你今天就是叫破了嗓子,也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
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越凑越近,一向不对女人动手的谦谦君子楚承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精通法律,此刻却不知道有没有哪条法律能在事后还他一个公道。
此情此景,好像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够禁锢住法外狂徒吕白莲。
思及此,楚承反手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打算以死威胁这个女人不要动他。
谁知……谁知这根皮带竟会让吕白莲更加癫狂。
“啊!阿承!你……你也学会西方那一套了吗!”吕白莲两眼放光,抓起皮带就往自己脖子上套。
楚承:???
瞳孔地震!
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呀啊啊啊!
他:“你你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自杀!”
楚承一把扯回了皮带,这让吕白莲非常不高兴。
“阿承,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杀了你!”
楚承:“谢谢,那我还是自己死吧!”
“放开那个男人!”
抱着一个银质金属箱的舒遇忽然出现,俨然一位周身自带光芒的天降女神,顿时照亮了楚承的整个世界。
他:“呜呜呜你终于到了!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差点就被……”
见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好大儿正在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舒遇连忙将皮箱一扔,冲过去单膝跪地对他抱了抱拳。
“公主殿下,臣来迟了,实不相瞒,我刚刚去打胎了。”
楚承:?打胎?打的什么胎?
他那辆布加迪威龙的车胎吗?!
吕白莲:?!打胎?去哪儿打胎?
女厕所吗?!
舒遇勾了勾嘴角,看向了吕白莲,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