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想想宫里那种勾心斗角,踏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那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希望,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像祖父和祖母,爹爹和娘亲一样,一生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苏若雪再次走出房间。周围很安静,怕是连宋玉兰也已经进入了梦乡。
整个皇宫如同睡着一般。苏若雪独自一个人走在园中的小路上,不知不觉中就走出了了福瑞宫。来到一个小花园里。就着月光,苏若雪看到这里种着一大片翠竹。翠竹林中有一座亭子,亭子中摆放在一把古琴。
苏若雪走到古琴前坐下。想起了夜影玥当时弹得那首《凤求凰》,一双玉手就落在了古琴上。
泡在温泉中的夜影玥突然听到琴声,感觉有些奇怪,哪个大晚上的在东宫弹琴,而且这琴音,与她以往听到的不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夜影玥从温泉中走了出来,就有人上前为他擦干身上的水迹,又将衣服一-件件为他穿上,最后才穿上黑色的锦袍,最后系上腰带。
夜影玥顺着琴寻来,最后寻到了翠竹了,看着坐在自己古琴前的女子,一袭白衣,在月亮的光辉下,美得如同误入人间的仙子。
夜影玥没有上前,借着翠竹的遮挡,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坐在琴前的女子。
苏若雪感到道黑暗中,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去想,只好故作平静的继续抚琴,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苏若雪暗暗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起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夜影玥忍不住跟了上去,他到想看看,是哪个女人敢跑到东宫来勾引自己。
只到看着她走进了福瑞宫,夜影玥才转身回到了翠竹林,看着亭子里的古琴,不知不觉就想到那个女子在月下弹琴的那一幕。
低头间,看见椅子边上的地上,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女子东西,莫非是刚才那个女子掉的,想到这里,夜影玥弯腰将它黑捡了起来。
借着月光,他能够清楚的看见这是一方女人的手绢,上面还绣着牡丹花。手帕上传来一阵淡淡香味,似花香,又像药香,似乎还有点淡淡奶香味。这种味道,既清新,又让她感觉有些心旷神怡。他忍不住使劲的嗅了嗅,露出了满意笑容。
夜影玥握着那块绢帕回到殿内,再次静静欣赏着手中手帕,这才发现,在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的右下角,还用乳白色的丝线绣了“嫣儿”二字。字体娟秀,可见绣工了得。
这绣帕本是女子的贴身之物,不少女子都喜欢在上面绣上自己闺名。而且都喜欢用黑色或者颜色鲜艳的浅色丝线,可她却选择和帕子颜色相近的白色丝线,看似大意,却透露着她心细如发本质。就算绢帕无意中丢了,捡到绣帕的人如果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绣帕上的名字,也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拿着自己的绣帕来做文章。
福瑞宫,苏若雪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晚,还未起床梳洗,红叶红花就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红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苏若雪开口就问。
“这是宫女刚送来的胭脂水粉,我想是皇后娘娘希望你们每个应选女都把自己打扮的美艳动人,好吸引太子的目光吧!”红叶说着将胭脂水粉摆放到小姐梳妆台前。
“我们小姐是天生丽质,用了这些东西反倒会显得俗气呢”红花嘴甜,却也是事定。
苏若雪看了看,又闻了闻道:“嗯,东西是好东西,不过红花说得对,还是先收起来吧。”
“小姐,我们帮你梳洗吧。”很快,洗簌后,红叶将苏若雪的将长发梳顺,挽起简单发鬓,用龙凤紫玉碧音钗固定,虽然简单却又不失韵味。
“小姐,不管怎样,都是这般国色天香,太子殿下一定会喜欢的。”红花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她们正说着话,外面忽然想起尖叫声。“红叶红花,外面发生什么事?我们出去看看,听上去像是阿秀的声音。
三人走出房间,果然,阿秀惊慌失措的模样。
“阿秀,发生什么事了?”苏若雪问她。
“苏小姐,不是我,是小姐!”阿秀指着自己的脸庞:“她的脸、她的脸变得好可怕!
“玉兰妹妹怎么了?走,带我进去看看!”
宋玉兰正在梳妆台前小声哭泣,见苏若雪进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姐姐,我这个模样,怕是当不成应选女了。”
“先别急着哭,让我看看。”苏若雪拉开她的手,宋玉兰的脸庞又红又肿,已经失去了原先的美貌:“是有些异样,别担心,与我说说原委,兴许我能帮你。
宋玉兰止住哭泣,双眼一亮,说:“真的可以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