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看着强忍着怒气的沈霜华，继续道：“春绘，你一会儿去打听打听，怎么我几年没出清荷院，这庶出的子女都可以叫自己姨娘为母亲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

沈霜华和凤倾舞二人闻言，脸色皆变。

凤倾妃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大姐误会了，是姨娘常常把母亲的好挂在嘴边，导致二姐一时口误，才说错了话。还请大姐见谅。自古妻妾有别，只有嫡妻，正妻，才配称的上一句母亲，妾室所出的子女，面对自己的生母，也只能唤一声姨娘，如果姐姐真去打听这件事，难免让人笑话。”

凤倾城似笑非笑看着凤倾妃，随后又看了一眼沈霜华和凤倾舞，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有人想鸠占鹊巢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沈霜华等人闻言，顿时气的想要吐血，却不得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宽容大度之色。

凤倾城见沈霜华母女不在说话，凤倾城也不在理会她们，报仇的事情，她会慢慢来。

朱副管家来到书房，故作喜悦的道：“老爷，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大小姐终于愿意走出清荷院了，还高高兴兴的和夫人一起去锦绣阁挑选衣服呢。”以老爷对大小姐讨厌，定会责怪大小姐丢了相府的脸。到时候肯定会狠狠重罚大小姐，这样夫人要是一高兴，自己又可以为自己和女儿女婿获得更多的好处。

凤煊靖闻言，高兴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城儿她愿意走出清荷院了？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去看看她。”随后又停下了脚步。面对这个女儿，他心还是很矛盾的，当年鸢儿要不是为了就她，也不会受伤，更不会血流不止，最后不治而亡，他也怨过她，恨过她，虽然当年是她提出让自己厌弃她的，是她以为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虽然自己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也有不想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晃悠意思。后来，自己渐渐明白，她是自己和鸢儿唯一的孩子，是鸢儿牺牲自己也要守护的人。自己不仅没有兑现当初对鸢儿承诺，还把气撒气她身上，着实不是生为人父该做事，他想要补偿她，于是劝她出清荷院，她却说时候未到，等时间到了，不用他劝，她自会走出清荷院。

今天她愿意走出来，是不是表示她口中时间到了。高兴的同时，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朱副管家被凤煊靖的反应和神情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凤煊靖不由自主想到城儿刚从皇宫回来，自己去看她时，她对自己说的话。

“父亲，女儿现在才五岁，就顶着东璃未来的太子妃头衔，再加上女儿身后有相府和将军府的势力，那些想争夺太子之位和争夺太子妃之位的人都不会放过我，父亲如果想保护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厌弃我。”

凤煊靖想到死去的妻子，再看看眼前的女儿，顿时泪眼婆娑，哽咽道：“我就不相信，我堂堂一个丞相，连自己的爱女都保护不了。”

凤倾城看着自己的父亲，认真的道：“这个父亲还真保护不了，不是因为父亲无能。而是因为后宅和朝堂不同。父亲在朝堂上虽然所向霹雳，可是父亲能够时时刻刻呆在相府吗？答案是不能的。父亲可知？要弄死一个女儿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方法多的的，例如失足落水，在例如呛死或者噎死，再或者过敏而死…最后父亲连证据都找不到，父亲又如何保护女儿。反之，一个没母亲，又失了父亲宠爱的孩子，也犯不着他们冒着杀头和得罪父亲的危险来对我出手。”

凤煊靖看着凤倾城，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才五岁的女儿，竟然这么懂事，庆幸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如果雪鸢还在，城儿她…

凤煊靖整整想了一夜，不得不说，她说的不错。想要让一个人以自然的方式死去，简直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