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既富庶又贫穷、既简陋又奢靡。
这里是灾难的源泉,也是这个世界纷争的源头。
荒凉戈壁上,一枚枚黃铜色的彈壳还散发着高溫,而数十道瘦小的身影正捡着彈壳,几个监工则懒散站在他们身後,手握槍械的同时,捆在腰帶上的鞭子更是沾滿鲜血。
呵骂声、鞭打声、乃至刺耳的槍响都回蕩在戈壁上,这些暴恐分子以严酷手段壓榨着这些無辜的少年,剥夺了他们的一切。
就在此刻,輕微抽泣声自远处響起,在这片每个人都已麻木的世界里,这阵哭声显得格外突兀。
“不要,不要……”
那是黑发的女孩,大概十一二岁模样,显然是一副东洋人的相貌。
大概是战地记者的孩子吧?那女孩显得极其可愛,但却被几个手握槍械、渾身污穢的暴乱者毫无怜悯的拽走。
在这片大地上女性本就没有地位,而对这些暴恐分子来说,更不需要遵循任何法律,他们手里的槍械就象征着暴权。
裁决、审判、乃至最后的惩戒,只需扣动手里的扳机——如此简单粗暴的夺走无辜者的性命。
没人敢反抗他们,更没人能反抗这些持有武器的暴徒,女孩被狠狠拽走,而其他的人却视若罔闻,甚至几个监工也提了提褲腰帶緊跟而去。
显然,这些恶心的渣滓打算一同去品嘗那凄惨的悲鳴与哭泣。
高强度的战争让他们內心扭曲,成为了啃噬着鲜血与哀嚎的异类,他们以欺凌弱者作为愉悦,拿他人的哀嚎换取歡愉。
而就在那女孩被拖到帐篷里的瞬间,低沉的狼嚎声自远处响彻。
“嗷呜——”
那是孤零零的身影,大概是凶残的戈壁狼吧?但武裝人員们却没在意,在这戈壁上野狼不在少数,这些残忍的野獸极为机敏,绝不会撞在他们这个营地的数十支槍口上。
就在下一刻,刚泛起这般想法的武裝人員却露出了骇然之色。
那是黑色的浪潮,黢黑的海浪中夹杂着幽绿的寒光,那是恶狼的瞥视,其中对鮮血的渴求足以让任何生物胆寒。
数十、数百、数千、数万、乃至数以十万、百万计的狼人,在此刻化为了足以吞噬整个世界的潮汐,向那孤零零的武裝人員阵地冲来。
这般一往无前的氣勢——决不可阻挡!
“这……”一个持槍者微微一愣,緊接着便丢下槍械向远处跑去,甚至没有提醒那些他的同僚——毕竟只要有食物充足,即便残忍的戈壁狼也不会斩尽殺绝吧?
他这般想着,而下一刻却被咬断了喉咙。
短短七八秒的时间,那些狼人便跨过了半公里的距离,他们有常人十倍以上的速度,即便利用车辆也无法在这些嗅覺強勁的狼人爪下幸存。
这足有数百万头狼人的大軍,甚至从未被任何勢力所察觉过,因为被他们所袭击的暴乱分子无一幸存,要么成为了狼人的食物,要么就成为他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