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要求包括不限于:让他们对着摄像头非法直播,遵守一个个指令。指令包含:被Lust叫到指定的地方进行性·侵、对着摄像头进行自残等等。而那些影像被电脑和网线全部被汇聚到了这个房间里,供唯一的恶魔取乐。
周阆虽然很想把这些一口气全都关掉,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一旦强行关了说不定会触发什么程序造成证据流失。他深吸一口气,指着电脑对上官红说:“你先出去,把我们局技侦网安部门都叫过来,还有让法医鉴定科过来提取指纹。”
上官红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还有,就算技术人员来了也必须进行保密警告,不得泄露涉案被害者的任何信息。”周阆努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道,“这里面还有未成年人。我们来晚了,但我们得保护他们。”
“我知道!!”上官红再也忍不住地走了出去。
技侦支队很快就到了,市局技侦支队长叫孙连州,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网警了,自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是中国最早接触网络安全技术的一批人之一。孙队长和周阆他养父都差不多年纪,周阆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的,孙连洲也挺关照这个年纪和他儿子差不多的同事。
“孙叔,您来了。”周阆招呼了一声。
孙连洲盯着周阆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周队长,情况很严重么?”
周阆点点头:“严重。犯罪嫌疑人可能是有反社会人格,电子作案的被害人粗略估计就有数百个,相当一部分还是学生。具体情况都和您电话里说了,您现在要进去看一眼么?”
沉默良久,突然孙连洲苦笑一声:“时代变了,见识的场面越来越大。办正事要紧,先查案取证吧。”
周阆:“这里都听您的。”
周阆一直没歇着,两个小时后,双眼布满血丝的技侦网警从暗室里面出来了,还有法医在里面采集头发指纹。
“里面用不着法医确认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了。”孙连洲走出来直接宣布结果,“那个Lust真名就是杨星月,网络信息都被我核实过了。他是整个暗网站的建立者。”
接下来他告诉了他们网警在两个小时内的所有取证所得。
犯罪嫌疑人杨星月,在三年以前靠一己之力编程建立了这个暗网。在这两年时间里,他通过购买建立了五座网吧,设立了五个密室,并通过转换多个海外□□隐藏起了自己的IP地址。
杨星月此人是个隐藏的技术型天才,似乎自幼受到了家中产业影响,对于电子产品和信息技术一点即通,甚至可以自制芯片阻绝别人的对于自己所在设备的定位搜寻,并通过插件在茫茫网络中来去无痕。只要用他们家自己产的电脑,就有信心可以不被别人查到。
如果把全世界的网络比喻成一片大海,那杨星月就是其中那条透明的鲨鱼。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因为自身心理病态原因不断物色了许多被害者。依靠家中的财力和地位做背景,一开始只是网贷借钱给受害人,让受害者获取大额钱款。那些钱对于杨星月来说不值一提,大把的钱花出去,钓上来的是一条条落入陷阱的鱼。
那些借款的人若是想拿到更多的钱,就得进一步妥协。渐渐地,杨星月掌握了那些人的把柄,通过强制或者半强制手段把人控制在手里,接着实行xing侵虐待一类的行为。
杨星月在得到这些人真实信息和学校信息之后,就开始利用被害者的钱款和现实信息威胁他们,若不乖乖听从他的摆布成为他的奴仆,则会令其立刻身败名裂。
于是,在创建人名为Lust的暗网平台上,有了越来越多的人被他用网线织成的项圈拴着占有身心。他们按照Lust的要求,对着摄像头出卖自己给他,让网络捕捉影像后传入这些密室中的一个个屏幕里,宛如把自己关进了一个个方寸大小液晶屏幕形成的牢笼。
受害者们被Lust一个人不停地残害,而杨星月就坐在这间密室里,宛如恶魔每天快乐地巡视着自己的牧场并以此取乐享受。
上官红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滔天罪恶,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可杨星月本人已经死了,法律上不允许对鞭尸。”周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红木讷半晌,居然只能说出一句:“死的好啊……”
在场所有警察一时间心都凉了。不知道是该震惊人间竟然有这样行走的禽兽,还是该可悲可怜那些被一步步被残害的受害者们。
定法医带着厚口罩从后面冒出头来,他也是跟着技侦一起来的,此时估计听了一段以后才说:“那谁,有谁还愿意听可爱的小法医说说发现么?”
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他,定法医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不觉得里面这个房间,明明四面都是水泥墙毛坯房,地上的地毯却铺的太厚了点么?走上去都软绵绵的。”
“你想说什么?”
定法医带着手套的手左手拿着试剂喷壶,右手捏起一个证物袋:“在房间里的地毯上,提取到了不止一个人的毛发,甚至有些角落里还有没被清洁彻底的血液和jing·斑残留,看样子出现的时间有明显不一样,是长年累月留下的。”
“额……”定法医顿了顿,他比他师父谢逐嫩些,年纪太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根据初步痕检看来,犯罪嫌疑人生前在这里面玩得还是挺过分的。”
众人沉默了片刻,内心不由自主都冒出一句话: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