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长孙无忌不再低调了。

房玄龄、杜如晦、豆卢宽、王珪、襄城公主都露出诧异之色，齐国公这是要亲自下场，跟小国师打擂台啊！

……

“辅机，你便说说，小国师所列罪状到底有何不实之处？”

李世民手中轻扣龙椅靠手，语气柔和。

李世民忽然觉得，长孙无忌如此关心儿子，私心略重，确实不适合兼任太多职位了。

“回禀陛下，长孙冲先前已经禀明，他是在街上偶遇长乐公主马车，才知道公主去向，窥探公主行迹这一罪名，首先不实。

其次，长孙冲的护卫与千牛卫发生小冲突只是误会，并没有千牛卫在冲突中受伤，袭击千牛卫也无从说起。

至于其三，小国师说长孙冲叨扰他治疗长乐公主，此为小国师一家之言，并无实据！”

长孙无忌侃侃而谈，把杨谦提出的长孙冲三大罪状全部反驳一遍。

长孙冲心里激动，还好有耶耶在现场替自己辩解啊，不然今天真讨不了好。

李世民目光微凝，真不愧是长孙无忌啊，为了保住他的儿子，竟开始颠倒是非了。

对于李世民来说，他可是很清楚，长孙冲是从哪得知长乐公主行踪的……

而长孙冲袭击千牛卫，虽然杨谦说法略微夸大，但认真追究，给长孙冲定罪还真不难……

至于第三点，长孙冲到底有没有真正干扰到杨谦对长乐公主的治疗，也正是李世民想知道的。

“小国师，齐国公的进言，想必你已经听清。朕只想确认一点，你动手教训长孙冲，是不是单纯因为他打扰了你对长乐公主的治疗？”李世民郑重问道。

长孙冲听到李世民这话很想跳出来辩解：不是的！他打我就是因为我嘲讽他的女仆啊！

不过，很显然，长孙冲这时候已经不敢随便开口说话了。

杨谦扫了眼在场诸人，目光转向李世民，点头应道，“回禀陛下，正是如此！”

长孙无忌目光不变，冷声问道，“陛下，小国师在说谎！众所周知，‘飞黄腾达’店铺只是区区食肆，试问有什么治疗，非要在那种地方进行？小国师这是在诬陷长孙冲！”

在场众人一听，长孙无忌这话有点道理啊。

如果是给长乐公主治病，为什么非要在食肆进行？

如果不是治病，那么杨谦把长孙冲打得这么惨，就有点过分了。

这场御前官司，辩论双方，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节点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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