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女孩的长乐公主，暂时还不能完全理解那两句诗文的含义。

她只知道，两句诗听起来很美，而且有一点淡淡的哀伤惋惜意味。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原来小道士哥哥还会作诗呢，真厉害呀！”

长乐公主凝视着杨谦，一脸天真无邪地笑道，声音极其甜美。

杨谦微微一愣，这位小公主，真的非常惹人怜爱啊！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杨谦突然理解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此时的心情。

也明白为什么在长乐公主去世后，李世民会命人把她的遗骸送到昭陵（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陵墓）陪葬。

能有个这么完美可爱的女儿，即便做一辈子女儿奴也乐意啊。

……

“小道长，袁天师，能否再替长乐看仔细一点……”

李世民心有点慌，忘记拜访清虚观的本来目的，直接恳求袁天罡和杨谦给李丽质看个清楚。

袁天罡微微颔首，没有直接说李丽质的事情，而是低声劝道，“皇后身子有孕，不宜操劳过久，能否请皇后带着长乐公主先到偏殿歇息？”

李世民明白，这是袁天罡准备说丑话，所以提前支开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

但他此时关心李丽质的命数，只好让程咬金进来，带着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暂时离开。

至此，大殿之中，只剩下袁天罡、李淳风、李世民和杨谦四人。

“天师……”李世民目光恳切地看着袁天罡，期待他的发言。

“陛下不用怀疑小徒的判断，老夫查看过长乐公主的面相和气数，确实是英年早逝之相……如果命数没有丝毫改变，她的寿数，最多不超过二十五。”袁天罡自信说道。

果然……

李世民感觉心里一凉，二十五年寿命，虽然不算真正的夭折（还没成年就死，才是夭折），但也短得可怜。

她可是朕的心肝宝贝啊，怎么会这样？！

袁天罡和杨谦都已经给出了判断，按理说，李世民应该死心才对。

但在场有三位相师……

“李爱卿，你的判断呢？”李世民看向李淳风，沉声问道，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李淳风的望气术只有一层境界，只能模糊看到李丽质的气象，判断不是特别精确。

“回禀陛下，微臣刚才确实看过长乐公主的寿数，极限恐怕难以超过三十。”李淳风叹气说道。

李世民这下终于彻底死心了，内心遏制不住地哀伤起来。

如果长乐真的只能活二十余载，算下来，最多也就十多年寿命了。

日后便对她降低一点要求，让她活得快乐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