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出6000多软妹币,褚天简单整理了下行李。
他这次的目标,是位于隔壁三东省的圣人空子观。
在那里,每年夏季都提供食宿一体项目。虽说标准房1000一晚的价格,足以打败全国99%游客的钱包。
但对以活命为目标的褚天来说,眼下那点钱财,当真就与粪土无异。
然而,倒霉的事儿还在继续中。
第三天,深夜11点。
褚天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一阵阵“咯吱咯吱”、“咕噜咕噜”的声音,并且离他越来越近!
本来想用枕头捂住耳朵,翻身接着睡。谁知被他贴身放置的三张黄符,其中一张突然燃烧了起来。一股剧痛难忍的灼烧感,猛地从他脚裸处传来,将他一个激灵就给豁楞醒了。
打开灯一看,自己原本洁白的右脚脚裸上,多了一个油腻腻的,摸起来像是某种淤泥污垢的圆圈印儿,还透着一股子臭鸡蛋味儿。
这吓得他再也睡不着了,靠兜里剩的半包烟,撑到了天亮。
那黄符,一直烧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才灭。火焰仿佛没有温度似的,却能把革质触感的符纸烧成飞灰。
望着手头那仅剩的两张符纸,褚天欲哭无泪。
“威慑力还是太低。那些脏东西,竟然趁我睡觉都敢动手了!”
“问题是,我究竟是谁被啥给缠上了?”
多说无用。想来想去,却是只有离家出走一途了。
“偏偏这两个月正逢旅行季,车票飞机票都一票难求。去三东省的更是只剩半夜到站的车票。”
开玩笑,还半夜到站……怕不是送命题!
“再等等吧。先去外面开个小旅馆住两晚。”
白天在市里的一家斋饭馆呆了大半天。不敢拖到天黑,太阳还没落山,约莫也就四点来钟,褚天就向隔了不到500米远的幸福旅馆走去。
“砰。”
“疼!你丫的走道,不知道瞅着点人吗?!臭撒币!”
“……”
被狠狠地撞了下,但褚天还未转身,就下意识地脏字连篇地问候起对方来。
等他回过身子来,要上去讨个说法时,直接被那男子一身斗篷加礼帽的怪胎装扮,给整蒙了。
这是哪家的戏子从园子里溜出来了?就这打扮,还是个唱歌剧的?
“红色、白色,还是蓝色?”
十分好听的普通话,从神秘男的斗篷下传来。就是问的问题,没头没尾的,让人一头雾水。
“什么这个色那个色的?老子tm问你话呢!装听不见是不?”
没有细想,被莫名撞了个跟头,摔得浑身泥巴的褚天,此刻正窝着一肚子火,毫不客气地上前怼了回去——把手搭在了这礼服怪人的肩膀上,并使劲儿欲把他掰过来。
“红色、白色,还是蓝色?”
谁知这男子竟然稳如磐石,任凭褚天如何用力,甚至双手齐上阵,也丝毫不动弹。还把他那意义不明的蠢问题,语气不变地重新问了一遍!
“我dfasdf!老子跟你拼了!!”
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到九霄云外了的褚天,终于忍耐不住,彻底爆发了。只见他后退几步,一路小跑冲锋,接着飞跃而起,临门一脚,直接把那男子踹飞到一旁的花坛中去。
“呸!还他么红白蓝?老子一脚就踹得你眼冒金星、满眼五光十色!”